“別動,你的肩上有個髒東西,我幫你拿下來。”
上官輕塵突然輕皺眉頭,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的後背,白皙的手放在他的身上,臉上帶著一絲淡淡地欣喜和滿足,隨即變消失不見,似是從出現過,主動後退一步,保持足夠的距離,“好了,沒有了,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顧亦風的眉心皺了起來,為她剛才的動作,可是剛才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兩秒鍾,“當年的事,確實是一個意外,你別被有心人利用了,你放心,答應過你哥的事情,我不會忘記。”
上官輕塵的笑容有些變淡,不複剛才的親昵,“哦?是嗎?我哥要你好好照顧我,那你現在離婚娶我。”
顧亦風想也不想,“不可能。”
可能察覺自己回到這麼快有所不妥,微微歎了口氣,轉緩了語氣,“除了這個,你想要什麼都行。”
上官輕塵竇的笑了,“可是我隻有這個心願,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怎麼辦?我發現我現在還是喜歡著你,你娶了那個女人讓我很妒忌。”
她承認的明目張膽,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沒有人知道,哥哥死了的那些日夜她是怎麼度過的。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把那些人都殺了。
可是上官家的生意也受到重創,父母決定移民出國,那段時子她就像瘋了一樣,一麵是父母痛失愛子需要她陪伴在身邊,一麵的被仇恨蒙蔽了所有的心思。
她想去找亦風哥哥,可是顧家的人都像商量好似的,紛紛避開她。
這就是人情冷暖。
後來有次她忍不住心裏的思念,偷偷地回國找亦風哥哥,可是無意中聽說當初是顧家先報的警,當時她是不信的,因為顧亦風和哥哥同時在綁匪手上,首要的條件就是不能報警,顧家不可能這麼做,可是後來聽說顧家提出可以多給贖金。
如五雷轟頂,事情似乎有些頭緒了,顧家為什麼避著她們?
原來是這樣!
嗬嗬。
這些年來,她一直查那件事,她要把顧家虛偽的麵具拆下來,讓所有的人都看清這是怎樣的一家人!
和林逸軒合作不過是看中他家的地位和人脈。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淡漠的扯了扯嘴角,當年欠她們上官家的,她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顧亦風,“輕塵,你被別人利用了,當年的事情你也在,輕歌死了,我也很難過,是我對不起你們。”
綁匪當時憤怒至極,他們都是一群喪心病狂地逃犯,如果再次被警察抓住,那等待他們的是死刑,他們原本要殺了他泄憤,可是被輕歌擋住了,說他才是顧亦風。
那時候年輕,從來沒有經過這種事,因為恐懼,他沒有膽子出言反駁,眼睜睜的看著輕歌被他們殺死了。
這是他這些年來最不敢回憶的事,如果還能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讓輕歌先‘承認’自己是顧亦風。
輕歌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是照顧好輕塵。
所以,他明知道輕塵做錯了,卻沒有指責什麼。
因為愧疚。
可是如今,他不會再容忍了,任何傷害到顧家的事,他都不會允許。
“哈哈哈哈,顧亦風,你們真虛偽,我要把你們的真麵目都拆開。”上官輕塵近乎癲狂地笑了,踉蹌地後退兩步。
“輕塵,何必執迷不悟,欠你們的是我顧亦風,和其他人沒有關係,兩個孩子的命的還不夠償還嗎?”
上官輕塵的笑容僵住,有些不可置信,隨即又嗬嗬的地笑了,“原來你都知道了。不過你的第一個孩子不能怪我,那可是意外,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懷孕了。”
顧亦風疲憊地閉了閉眼,“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是吧。”
上官輕塵,“對,你當時被人下了藥,怎麼可能做呢?我懷孕也是假的,我就是要看看你們顧家人那副嘴臉,果然是沒讓我失望啊。”哈哈大笑地說完,頓了頓,“對了,你知道是誰給我通知我的嗎?你的好兒子,顧、明、朗,哈哈哈······”
顧亦風不可置信。
“怎麼樣,不敢相信吧,你搶了你兒子的老婆,他當然不甘心了,說到底,顧明朗這麼做都是跟你學的,顧家人果然沒一個好的。”
上官輕塵哈哈的說完這句話,轉身離去。
留下顧亦風怔楞地在原地,自問,他待顧明朗如父如兄,當初他戲耍婚姻在前,為了幫他處理爛攤子才回來的,他怎麽會······
陰沉了半天的天空,又突然明亮了起來,剛才還一副大雨將至的模樣,轉眼卻突然出現了太陽。
著實讓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