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答應城主的要求了呢?”這十年的相處讓劉蔓早已認同了這個再生爹爹,他對她的好,她一直深深記在心裏。輕輕將頭靠在劉駿的胸前,劉蔓的眼前閃過一幕幕畫麵,那自心底湧出的幸福感讓她眼睛濕濕的。
前世的她是一個海盜,一個一出生就注定的海盜。每日除了麵對茫茫大海,能見到的就是一個個凶悍的海盜。孤寂,單調,不知道何為生活目的,在那短短的二十個年華中,她唯一感受到過的溫暖就是那個搶來的未婚夫。
而這重生的一輩子呢?從睜開眼的那刻起,雖然隻在出生的那一刻真正享受到了母親的溫暖,但這個爹爹,卻把所有的愛給了她。在這八年時間裏,她的生活除了幸福就是甜蜜。而她自己,甚至都已經忘了前世那個漠然的自己。
腦中閃過一幕畫麵,讓劉蔓甜蜜的笑容垮下去,抬頭看著劉駿:“爹爹,是那日的事情嗎?”
劉駿抱緊劉蔓,深深歎口氣:“蔓兒,別想太多了。城主提出這個要求氣憤的情緒肯定是有的,但是他更多的也是為了我們著想。蔓兒,這些年你娘親一直待在雪域不回家,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因為娘親和我們不一樣!”劉蔓眯起眼睛,想起了最初聽到的罵聲:劉蔓的娘親是怪物,劉蔓也是怪物。
“蔓兒啊,爹爹這一次去雪域會待上一段時間,你娘親那邊有些事情需要爹爹去幫忙。你呢,先去城主伯伯家住上一段時間,等爹爹這次回來,你娘親就再也不會離開我們了!”劉駿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天空,默默的在心中歎口氣。
“我考慮一下吧!”劉蔓被劉駿身上傳來的沉重感壓的有些難受,從他膝上跳下來,劉蔓跳著像院子外走去,“我先出去玩了,晚上回家我們再說吧!”說完拉起呆在一邊的小魚,快速跑出劉府。
看著劉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劉駿臉上的笑容跨了下來,重重的歎口氣,撿起地上的喜帖,大手輕輕地摩挲著劉蔓的名字。
如果祭天那日蔓兒能不搗亂,如果祭天那日蔓兒能不魯莽地闖入祭天法場,如果祭天那日蔓兒的血濺不上那塊玉訣,那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抬頭看看天空,劉駿將喜帖放在石桌上,腳步略顯蹣跚地走了出去。
這一切,是勢在必行了吧……
吵鬧的院子很快安靜下來了,剛剛未掃完的落葉隨風起舞,伴著還未散盡的寒冷氣息,竟有一番蕭條之感。爬山虎的枯葉密密地圈住了拱門,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劉蔓扔的梨核還在那裏,有一種孤單的招搖。
“小姐,老爺走了!”枯葉吱呀,小魚低低的聲音傳來,接著劉蔓的腦袋也從拱門後冒了出來。
“去,把那帖子給我拿來!”
“是,小姐!”
小魚咚咚咚的走了出來,拿起桌子上的喜帖回到劉蔓的身邊,雙手遞給她,“小姐,你要幹什麼啊?”
劉蔓並未回答小魚的問話,接過帖子後打開,隻見喜慶的貼子上赫然寫著劉蔓和一個名為“君淡然”的男子的生辰八字,下麵還有一行莫名其妙的批注:緣自天外,可滅可生。
“這就是死老頭給我找的男人?”劉蔓腦中閃過一張如花的容顏,皺皺眉頭,不屑的將喜帖撕碎,“瞧瞧這名字,估計還讓我玩不到一刻鍾呢!”
“準確的說應該是你招惹來的!”小魚撇撇嘴,有些無奈的反駁。以前朝三暮四的招惹那些人就算了,怎麼連城主也敢去招惹呢?這下好了吧,被老爺賣了吧!
“對,招惹!”劉蔓認真的點點頭,“不過小魚兒啊,你說小姐我那天是發了什麼神經要去招惹那胖不死的城主啊!”
“切!小姐還不是聽說了城主府內有個貌美的少爺?而且恰好那天也在祭天?”小魚和劉蔓一起長大,對劉蔓的惡趣味可謂了解的一清二楚。
“哦也,小魚,你真聰明!”劉蔓用食指彈了一下小魚的額頭,“走,我們是不是要去看看這位貌美的,或許會成為你姑爺的美少爺?”
“小,小姐!”一聽這話小魚還真被嚇了一跳,“城主府是不能去的!”
“為什麼?”
“因為,因為……”因為老爺說過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許去城主府!
“少廢話,要去就走,不去我自己去!”劉蔓知道小魚為難,吹了一聲口哨,小手翻飛間一把飛劍出現,縱身一躍消失不見,“你自己去找根棍子打暈自己,就說是我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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