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又小心翼翼的把音樂盒放在床頭,又拿出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在衣櫥裏麵,動作也漸漸迅速起來。
等一切都放置好了之後,暮雪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瞬間就可以進入深度睡眠了,但是暮雪沒有。
看著這個不到半天時間久布置好了的房間,暮雪覺得這些天就像做夢一樣,夢裏麵有好有壞,壞的部分,暮雪不忍心告訴牧野。
牧野響響的扣了扣門,暮雪疲乏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知道時間快到了,又得去皇啟。
但是實在很困,暮雪眨巴眨巴眼睛,舒展了一下身體。
“很累呢?”牧野輕柔的摟住暮雪,靠近耳邊,溫存的問。
暮雪被問得心裏癢癢的,傻嗬嗬的擁住他,“是——”
那個“呀”字還沒出口,牧野就霸道的覆上了她的雙唇,暮雪開始是猝不及防的驚訝,轉而,成了享受。
幾天之間,淩宗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傅易就早早的回來了。
盼星星盼月亮,傅易回來了,管管也終於回來了。
果然是結婚了的人,看起來,管管的臉上更加紅潤了,身材也豐滿了,精神上也神采奕奕的,看樣子,蜜月的時候,吃的不差呀。
管管回到皇啟,張開雙臂給了暮雪一個大大的喜悅的擁抱,抱得太緊了,暮雪掙開她,開玩笑說,“你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呀?”
管管放開她,笑笑說,“這是感激好不好?”
“胖成這樣了,過得好不好呀?”
“你說呢?”管管拋出得瑟的媚眼,暮雪故意打了個機靈。
管管給暮雪說了很多蜜月過程中的趣事,原來他們並不是一直呆在馬爾代夫,那個隻是首站,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們兩個人的腳步遍布世界好多地方。
暮雪問她為什麼早回來了?
管管的臉色淡了下來,“傅易給那燁打了個電 話,那燁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暮雪也可惜的嘟嘟嘴,“不過你們也應該玩夠了才對,你看看我的黑眼圈,都是建立在你的快樂之上的。”
管管合住手掌,合不攏嘴的說,“辛苦你了。”
暮雪本來就打算管管回來之後就離開皇啟的,到了這個時候,暮雪突然很難開口了,管管看著暮雪一臉踟躕的樣子,“怎麼了,那個來了?”
暮雪無語,“隻是去玩了幾天,你解放天性了嘛!”
暮雪端正了態度,告訴管管自己決定離開皇啟了,管管一臉茫然,她沒想到這麼突然,暮雪帶著歉意和不舍說明了原因,管管這才放下了。
“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我再留你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再說,你家產業那麼大,我把你留下,也太小材大用。”
其實管管是不舍得的,但是這麼些年,見識過的離別太多了,再傷感的話就有些矯情了,再者說,暮雪又不是一去不回。
“你為皇啟做了這麼多,現在要走,大家都很不舍得,今天晚上給你開個歡送會吧!”
“歡送我離開!”暮雪撇撇嘴,“不是吧,那麼希望我走的感覺。”
管管不由分說,給她一個擁抱,“以後有任何煩心的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願意聽。”
暮雪晚上要走,管管打了個電 話給那燁,但是那燁的那頭又恢複到蜜月之前的繁忙狀態,淩宗的手機也是,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麼。
管管當晚就宣布暮雪的離開,酒吧裏和暮雪比較熟識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一點先兆都沒有呢?駐場的歌手們最為不舍,因為一年多的時間裏,哼唱著暮雪的歌曲已經成了習慣了,但是暮雪說離開就離開……
暮雪不知道怎麼回應他們的情緒,隻是接受了他們離別的擁抱。
歡送會什麼的,暮雪覺得有點扯,然後管管決定就讓他們唱些歌吧,酒吧的員工們也狂歡一下就好了。
晚上,酒吧沒有營業,但是酒吧裏的氛圍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烈。
酒吧裏麵什麼聲音都有,開始會吵鬧的不行,但是歌手的咆哮聲漸漸征服了繁雜,這首是那英的《征服》,歌手的聲音高亢激昂,歌手唱完之後,不管會不會唱,大家都上去吼了兩嗓子,暮雪看看管管,就把她推了上去,管管唱了一首《weareneverevergettingbacktogether》,又招呼著暮雪上來,暮雪慷慨的走上去,歌手把麥遞給她,然後管管和暮雪的合唱聲就有了掀開屋頂的節奏。
最最後,大家都吃喝玩樂精疲力竭了,暮雪坐在台下哼唱了一首自己作詞的輕曲調的歌曲,其中有一段歌詞是這樣寫的。
我知道我們在一起的名字叫做分別,
我也知道秋天一到,是分別的季節。
但是我的此刻在你的懷裏,
吹著冷風,數著漫天的繁星。
我恒知道,
心即永遠……
生活的重心再次回到了朝著牧野的方向,回到了熟悉的節奏,這種感覺就像一種重生,屬於暮雪的重生。
牧野準備安排暮雪去錦華的部門,主管市場營銷。
距離這個月的月末還有幾天,暮雪上班的日子就安排在下個月月初。
暮雪晚上回去的時候,牧野並沒有回來,電 話也沒有打通,暮雪就奇怪了起來,為什麼今天自己熟悉的人的電 話都打不通,包括淩宗,還有傅易。
家裏漆黑的,暮雪開了燈,脫掉鞋子,穿上拖鞋,坐倒在沙發上。
暮雪拿起手機,打了個電 話給子弦,子弦應該是剛睡醒,說話的時候還打著咋呼。
一聽見她的哈欠,暮雪就知道不需要問她牧野在哪兒了,然後告訴她過幾天自己就回去ML上班。
子弦又打了激動地哈欠,問暮雪在哪個部門。
“市場營銷。”
“這樣啊,那我們不在一個部門,不過到時候我們就能常見麵了。”
兩個人又無所顧忌的說了好長時間的散話。
有些朋友,也許自己不會經常聯係,但是就憑當初兩個人的交情,各自就敢在彼此的生命裏猖狂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