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多了都是淚(2 / 2)

  常言說,母子連心。母親怎麼會不懂兒子的心呢?!

  母親就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太善良了,所以才不想讓兒媳再拖累兒子了。如果有一個人必須站出來的話,那麼,這個壞人,她來做!

  在羅藝媛的舅媽與表哥進去看羅藝媛的時候,葉勇浩的母親怕她掀開蓋在羅藝媛臉上的手帕看羅藝媛,要使那樣的話,她就會發現問題。所以,她緊跟在羅藝媛舅媽和表哥的旁邊,說一些哀傷的話。

  羅藝媛的舅媽與表哥站在羅藝媛的*邊,看著她,是一陣悲傷,葉勇浩的母親趕緊上前摻扶起她,讓她節哀。

  等羅藝媛的舅媽與表哥出了門,葉勇浩的母親才鬆了一口氣。

  在羅藝媛的舅媽與表哥出來後,王誌宇隨後走進去。

  葉勇浩的母親還以為王誌宇是他兒子的朋友,也就沒有太在意,誰知,這小子一進去,就整出事來。現在,葉勇浩的母親,最怕羅藝媛的舅媽與表哥聽信了王誌宇的話,進去查看,所以,她才這樣說,目的就是讓羅藝媛的舅媽明白,她的外甥女,做了對不起她兒子葉勇浩的事,而兒子仍這樣待她,你們就看著辦吧!

  真如葉勇浩母親所料,聽了她的話,羅藝媛的舅媽說,“親家,我知道,是我家媛媛不好,難為你們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麼難為不難為的,都是自家的孩子。誰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唉……”葉勇浩的父親說。

  送走羅藝媛的舅媽與表哥,葉勇浩剛坐下來想喘口氣,手機響了,是葉小玉打來的。

  “玉玉,有事嗎?”

  “嗯。勇浩,你現在能出來一下嗎?”

  “怎麼了,玉玉?”

  “我有事要跟你說。”

  “家裏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走不開的。玉玉,能不能在電話裏說。”

  “電話裏說不清楚。”

  “那,好吧。你現在在那兒?”葉勇浩想了想,說。

  “家。”

  臨出門前,葉勇浩給父母交代一番,就去葉小玉家了。

  “什麼事,玉玉,還不能在電話裏說。”一進門,葉勇浩便問葉小玉。

  “有兩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壞事,你要先聽哪個?”

  “還是先聽壞事吧。”

  “那好。王誌宇來找過我了。”

  “我已經猜到了。他給你說什麼了”

  “他給我說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是,羅藝媛是不是真的還有口氣在?”

  “這不已經兩個多月了,一點蘇醒的跡象也沒有,眼睛空洞洞地大睜著,卻一點光也沒有,實在與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這樣說來,她還有一口氣在?”

  “就隻剩下那口氣了。”

  “明天早上就下葬嗎?”

  “嗯。這樣做,也是為她好。像這樣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可是,她還有意識在。聽王誌宇說,他去看她的時候,看到她眼角有淚滑落。你說,她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

  “是那個瘋子在瞎說!你想想,她已經那樣子了,又怎麼會流淚呢?”

  “我也這樣問他了,可是,他說,是真的。就在他握她的手時,看到了她眼角有淚滑落下來。”

  “你相信了?”

  “王誌宇的話,讓我想起了我二叔。”葉小玉答非所問地說。

  “怎麼又和你二叔扯上了?”

  “你先別忙打斷,聽我說完。”

  “好。難不成,你還能說出個花來。”

  “我二叔是病世的,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親人過世。我去的時候,奶奶在給二叔穿衣服,奶奶一邊給二叔穿衣服,一邊說話,‘二小呀,抬抬胳膊,娘給俺娃穿衣服了……’奶奶就這樣邊說邊穿著,在穿好衣服,給二叔洗臉時,驚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我的二叔眼角滑出了淚,是血淚,不過,那血是黑的。直今,我都記得那一幕!”葉小玉有些酸楚地說。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相信王誌宇的話,對吧?”

  “嗯。”

  “即使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麼呀?!”

  “勇浩,不如就把羅藝媛給王誌宇吧,他想怎麼治療,就隨他去吧,你說,好嗎?”

  “戲台已經搭好了,卻沒有了演員,你說,這戲還怎麼往下演?”

  “醒醒吧,勇浩!這不是演戲!是一條人命,雖然她什麼也不知道,但是,隻要有那口氣在,說不定那天就會有奇跡出現!而你明天一旦把她下葬,她那在外遊蕩的靈魂已在回家的路上,當它回來時,卻找不到家了。到了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不敢想會出現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