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終究還是肩膀有傷在,剛扣住我沒一會兒額頭就滿是細汗,臉色微微白了一些。
感覺火勢稍微減弱一些,我直接把冷月的手拿開,同時奪過她手裏的手槍,再不猶豫直接邁出樓梯間。
“羅陽。”冷月靠在樓梯間,表情凝重地喊著我。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看她一眼。”話音剛落,透過火光我看見幾道身影。
看到對麵稀疏的身影時,我的心底湧出無限的憤怒,雙槍徑直舉起,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對麵幾人顯然沒防住,倒下幾個之後剩下幾個匆匆退去。
趁周同和蒼鶴沒有下來,我快步跑進葉洋君點燃煤氣的客房。
煙霧特別濃烈,我被嗆得眼淚直流,盡管如此我還是捂著鼻子朝地上看去。
那一眼仿佛就是永遠,我甚至忘卻了捂鼻子,靜靜地盯著那道焦黑的軀體,手機燒斷半截躺在那裏,高跟鞋根被燒成黑乎乎的一團。
看到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眼淚狂湧而出,雙腿咚地跪在地上。
我剛跪下就被冷月給拖住,她邊揪我邊說,“羅陽,別讓我看不起你,你就是出去被槍打死也比被燒死的強。”
冷月根本沒看被燒焦的軀體,直接把我拖出客房,拖到樓梯間裏。
我把眼淚擦幹淨,把手槍丟給她,“我要去做一件事,你先回去吧。”
此刻,我對滕遠州的怨恨已經達到極限,如果不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我都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羅陽,他們人太多,你是殺不了他的!”冷月拿著手槍揪住我的胳膊,她害怕我被仇恨衝昏頭腦,此刻衝出去找滕遠州報仇,就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放心,我沒那麼傻,現在殺了他是便宜他。”我靜靜地看著冷月,把她的手從胳膊拿開,“我想去看一看,滕家的流水線在不在地下!”
小姨和我一起分析過,如果滕遠州想用最快的速度追趕我們,那他一定會在老本營H市置流水線。
我現在就想賭一把,賭滕遠州會不會把流水線建在龍騰會所地下。
“你是想毀了流水線?”冷月看一眼肩膀上的傷勢,她隻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嗯,滕家現在步步緊逼,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洋君白白犧牲!”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我拉著葉洋君往樓下跑。
此刻,滕遠州帶著一大隊保安來滅火,等火勢被止住時,他命人去看客房的情況,兩個保安把燒焦的軀體抬出來,同時帶出來的有半截手機。
“她終究還是不肯跟我合作!”滕遠州歎息著說道,但很快就想到什麼,“不好,快去守著流水線!”
滕遠州了解過我,他知道我比較看重情義,知道再怎麼樣我都會把葉洋君的屍體帶走,然而此刻屍體並未被帶走,充分表明我正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然而此刻的龍騰會所,除去他的腦袋之外,我最想毀掉的就是流水線。
“昭陽集團已經在全力製作香水了,如果我們的流水線被毀掉,再想追趕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滕遠州滿臉的凝重,看著蒼鶴和艾晴,“滕某先在這裏拜謝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