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團迷霧很不一般,每當你覺得能靠近它的時候,它又會自動遠離你,叫人難以琢磨。
“不簡單!”小姨搖搖頭,再次嘀咕一聲。
能被小姨如此重視的人沒幾個,山田惠子算一個。
“小姨,那幾個中斷的合作談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可能續約。”
小姨無奈撇撇嘴,將那一遝文件收起來,“都是那樣,推三阻四,說白了就是不想談,我看根本就不是怕盈虧,而是有人收買了他們。”
“那會是誰呢?”誰費這麼大心思,想讓昭陽集團陷入經濟危機。
“不管他,我盡力談,能挽回一個是一個,至於其它的,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續出去。”攤上這樣的事情,小姨也是束手無策,總不能拿槍指著那些合作方的腦袋,逼著其續約吧。
傍晚,我正準備宣布下班,小姨提前出聲,“我再忙一會兒,你先去陪晶晶比賽,等她比完咱們一起回去。”
“那可不行,已經到下班時間了。”我完全就是一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表情,“你收拾收拾,咱們一起陪晶晶。”
“好吧。”小姨自知理虧,她將辦公桌搬來,本就是讓我監督她,現在又扯出什麼再忙一會兒的話,完全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天和棋館,我和小姨送晶晶進去,山田惠子剛好在大廳接待前來參加比賽的棋手,她和小姨碰撞的那一刻,四目相對,仿佛有火花蔓延在空氣中。一個性感嫵媚無比妖嬈,一個伶俐動人,無比妖孽,這樣兩個人相遇,挺尷尬的。
“白小姐?”山田惠子伸出手,很客套地進行問候。
我當場愣在原地,可從來沒給她講過小姨的事情,那她是怎麼一眼認出小姨來的?
小姨和我對視一眼,同樣伸出手問候,“惠子小姐!”
“一直聽聞白小姐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與他人一般,倒是沒聽人提及過,白小姐何時滿頭雪發?”
小姨麵色一僵,接著把手收回,道:“承蒙惠子小姐關心,因為喜歡雪色,就去做了頭發。”
“原來如此,那惠子還要迎接來賓,就不打攪白小姐雅興了。”山田惠子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將小姨的表情變化記下,以妖嬈的步伐離開。
“言語好生犀利,羅陽,跟此人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慎之又慎。”
小姨正了正英倫帽,轉而又送白晶晶到指定桌位,“晶晶,加油喔!”
“嗯,謝謝白姐。”
白晶晶的乖巧,仿佛能永遠俘獲小姨的“芳心”,麵對這個乖巧“妹妹”時,小姨也總是一副溺愛之色。
也許是姓白的五百年前是一家,也許是是有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小姨和白晶晶之間的關係,遠比我想象中要親密得多。
比賽猶在進行,我和小姨坐在車裏,玩起小時候常玩的遊戲,“解勾勾”,具體就是找一根繩子,規則如下,用手撐著變換不同的圖案,圖案相同或不成圖案,就算作輸。
很多年不玩了,很生疏,不一會兒就連著輸掉幾局,輸得沒興趣,就不要臉起來,“小姨,你要不讓讓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