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貝貝聞言把行李箱拉到沙發附近,然後守在客廳門口,那神情就像怕我突然抱著婉兒跑了似的。
婉兒還小根本離不開她,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早就抱著婉兒走了,根本不必跟她磨嘰,就她那身板,也沒有攔住我的可能。
我再看一眼像防賊一樣防我的湯貝貝,搖搖頭抱著婉兒回了臥室。
別說,小家夥在我倆之間躺了那麼久,這冷不丁一離家,我還真是有點不適應。感受著那稚嫩的氣息,我竟然有點舍不得走。
湯貝貝似乎並不願意跟我呼吸同一屋的空氣,守在客廳連家務也不做,一門心思提防著我。
我捧著婉兒親了又親,越抱那種不舍的感覺就越濃,王偉突然打來電話,我接通,就聽她那邊說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上紐約的證券公司了。
我知道這句話的意味:打擊江家資金鏈的計劃,隨時可以正式開始。
好快!
盡管一直期盼這一天早點到來,可真的來臨時,我又覺得猝不及防,畢竟這一次的賭注大得嚇人,一個失誤昭陽所有的資金都會賠進去,緊跟著所有的合作都會崩掉。同樣的,一旦計劃成功,江家也將迎來最沉痛的打擊,那個時候,他們也再沒有多餘的資金來幹擾昭陽的合作。燕京城裏多少家族對其虎視眈眈,受到打擊江家隻能選擇自保,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地位。這些我已經考慮到,如果燕京城內沒有不安分的情況,我恐怕也不敢鋌而走險。
我把小姨送的腕表摘下來,放到陽台外,然後問王偉什麼時候動身,緊跟著打開免提,把音量開到最大。
“我尋思近兩天就動身,早點把這個事敲定,我就能在家裏陪著蘭兒了,不過這一趟蘭兒也得跟著去,她現在還不能離開我。”
王偉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我靜神凝聽客廳的動靜,咣當一聲,像是行李箱倒地的聲音。
我也刻意提高音量,“那行,你定個日子,咱們到紐約彙合,正好我也想見見蘭兒。”
“難道你隻想見蘭兒嗎?”王偉嗲嗲地說了一句。
我又大聲說:“那怎麼可能,更想見蘭兒她娘……”
這個時候,就見湯貝貝拿個掃帚進來,不停地掃著我腳底,“讓開”。
有免提在,王偉自然聽得到這邊的動靜,電話那邊當即沒了動靜。
我看一眼發狂掃地的湯貝貝,然後抱著婉兒走到客廳,“沒事你說吧,剛剛是保姆。”
這話剛出來我後背就挨一下,回頭就見湯貝貝咬牙惡狠狠地瞪著我,這裏是她的地盤,她可不是什麼保姆。
“把婉兒給我!”
見我和王偉又親昵地聊起來,湯貝貝丟掉掃帚來抱婉兒,我背過身繼續打電話,毫不理會一邊抓狂的湯貝貝。
王偉可不信剛剛是什麼保姆,約定好兩天後紐約見就掛了電話,她知道,我現在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問題。
“你又不缺女兒,可我就隻有一個婉兒,你把她還我。”湯貝貝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怎麼著都要把婉兒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