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踹得我一陣胸悶,就聽她冷冷地說道:“你還有臉回來?”
“小姨呢?”
“不知道!”冷月沒再動手,剛剛那一腳夠解氣了吧。
我繞開她朝樓上跑去,推小姨的門,卻發現門反鎖著,我敲了敲門說:“小姨,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講!”
裏麵很長時間沒有動靜,就在我有撞門的心思時,門邊突然傳來小姨的聲音,她說:“有什麼就在這說吧,我聽著。”
“你先開門好不好?”
小姨沒有任何回音。
把耳朵貼到門上,似乎是聽聲,卻像是為了離她更近一些。
“今天晚上的事,對不起。”
小姨回應了,從語氣裏聽不出來她是什麼感情,“你以為我是為今晚的事,為山田惠子的事而生氣嗎?那你就把我看扁了,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你能進步,你也做得不錯,可卻在不該退步的時候退步,我真的對你很失望。婉兒高燒了,你去醫院非但不關心還大鬧了一場,就因為一個連見都沒見過的男人,你就吵就鬧。前幾天你還跟我說,貝貝在她小姑的事上沒給你信任,可你呢,你這大吵大鬧的做法,就是給她的信任嗎?不給對方信任卻一味朝對方索取信任,就算哪一天貝貝寒了心真的要離婚,也都是你自己作的。”
我無言以對,小姨所言的一切。我從醫院出來都有反思過,承認這次的做法有點蠢,可看到陳政在我麵前對我的妻子獻殷勤時,我早就忘了思考這些。
小姨繼續說:“最讓我寒心的是,你竟然丟下婉兒去酒吧買醉,玩女人,在這迫在眉睫之時,你難道不該保持頭腦清醒嗎?”
“我……”
“總之,我對你很失望!”
接下來,我再說什麼小姨都不回應,在她門前站了一個多小時,確定她不會再理我才回屋。
又是這樣的一個夜晚,我輾轉難眠。但在醉意的催促下,睡得也不是很晚。
次日,陽光從窗戶投射進來,我睜開雙眼,揉揉微痛的太陽穴,起身去洗漱。
洗漱時,我總覺得家裏好像少了些什麼。最近,白晶晶都不在這邊住,影視公司忙了,過段時間她還要去燕京進修,所以暫時住在昭陽會所。
洗好才下樓,打算幫小姨擇菜,我用無數次的試驗證明:這樣更容易拉近我倆的關係。
可下樓我就傻眼了,邁步的姿勢僵住,廚房並沒有人,隻有冷月靜靜地待在客廳。
我忽然明白,為何剛剛會有種少了什麼的想法,原來是沒聽到廚房的動靜,以往起床,再怎麼樣也隱約聽得見。
我撒腿要往樓上跑,卻聽見冷月喝道:“她走了!”
“她今天有點反常,一大早就跑集團去了?”
冷月刷地站起來,“你就別自欺欺人了,她沒有去集團,就是純粹地離開。”
我衝過去扯住她的衣領,“那你特麼不攔著?”
冷月直接在我鼻子上幹一拳,我痛得鬆開手。
“我能不能攔住,你心裏又不是沒底?她在屋裏給你留了一封信,你自己去看。”冷月指了指樓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