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地看著冷月:“你怎麼不事先通知我,我也好有個準備,這樣冷不丁地來,好突然。”
冷月往地上“呸”一口,“還通知你,這樣你就可以逍遙法外了麼,貝貝姐一路上都說你肯付出,肯擔當,早餐是她親手做的,她會做的不多,隻熬了粥煮了蛋,阿姨要幫忙,她都沒讓,結果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對她的。還讓我事先通知你,你還嫌自己不夠人渣嗎?”
我回頭看一眼躺在辦公室門口的飯盒,隻感覺心揪得慌。
現在追湯貝貝已經來不及,我正色地看著冷月,手按著她的雙肩問:“你信不信我?”
“不敢信。”
“山田惠子是早上來的,她家樓下新開了一家早餐店,就帶來些新品讓我嚐。可買早餐時不巧扭了腳,我是想幫她上點藥水,貝貝卻剛好來了。你跟貝貝解釋一下,你的解釋肯定管用。”
冷月推開我的手,寒聲說:“你別想這美事,還不巧扭了腳,我都覺得是你倆在這裏過夜,沒來得及穿衣服被看見的。”
“不可能!”我做個起發誓的手勢,正色地看著冷月,她絕對是化解誤會的最佳人選,“我發誓,如果所言有半句假話,我出門就讓車……”
後麵的沒說完,冷月就伸手捂住我的嘴,“我去試試,但管不管用,我說了不算。”
“拜托了。”
冷月還是相信我的,不然她就不會捂我的嘴,任由我起誓。我不奢望她去說就一定行,隻要她肯去,就行。
撿起辦公室門口的保溫飯盒,我失神地坐到辦公椅上,山田惠子自己塗了藥水,已經穿戴整齊。
她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我又給你添堵了。”
“別這麼說,你也是好心給我送早餐,我早上起來還一直空著腹呢。”我搖搖頭,責任不在她,隻是一切趕得太巧罷了。
我也不知道,湯貝貝會順路來看我,我還以為這段時間裏,她都不會再搭理我呢,畢竟,她抽煙的那個晚上,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你的臉沒事吧?”山田惠子不問原因,她隻問近況。
“沒事。”我搖搖頭,那淤青消散了很多。可能是心情的緣故,也可能是白晶晶的小手有奇效。
山田惠子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感覺比剛剛好了一些,就說:“那我先回去,你去找貝貝解釋清楚,別把誤會弄大了。還有,我家裏給安排了男朋友,不久之後就會訂婚,她們其實用不著這樣提防我的。”
“那不是提防。”我端正坐好,也不再作解釋,“好吧,結婚時可別忘記通知我這個朋友。”
“訂婚”二字從她嘴裏吐出,我心情有點複雜,尷尬地摸出一支煙,顫抖著手點燃。
“一定。”山田惠子又莫名盯我一眼,才轉身離開。
等她走遠了我才把煙頭掐滅,淡淡一笑打開保溫飯盒,對於山田惠子訂婚和這個保溫飯盒,我更加看重的是後者。
已經吃過一份半早餐的我著實是有點撐,可我還是把裏麵的粥喝個精光,差不多有一年了,湯貝貝都沒做飯給我吃,因為懷婉兒嘛,所以這份早餐,更是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