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小王子和王後的愛情吸引了我,但真正留住我的卻是這份英豪之氣。時至今日,每當我回想起那番慷慨之言,都會情不自禁陷入深思,亦或者說是,反思。
“所以說,我們一直被神嫉妒著,這麼一想就全都豁然了。剛剛有貝貝在場,我沒說,早在她爸去的時候,我的心就隨之死了。”
這或許才是吳玉鳳真正不改嫁的原因吧。
“所以說不必歉疚,貝貝她可能並不懂這些,希望你能慢慢教會她。”在吳玉鳳看來,死其實並不可怕,怕的是死得毫無意義,她養大了兒女,已經沒什麼遺憾了。
湯貝貝拎著晚飯回到監護室,她沒有走太遠,就在附近的小餐館打包了些。在她回來之前,我和吳玉鳳的談話剛好結束。
吃了飯,吳玉鳳讓我們回去休息,湯貝貝不肯,她想留下來陪床,吳玉鳳摸著她的臉頰,“傻女兒,媽又不是動不了,用不著你陪著,不是說一得這個病人就該癱掉,並不是的。再說了,你們兩個受得了,婉兒也受不了,你不想媽跟著著急就回去。”
“那我白天來陪您。”
吳玉鳳不說話,隻是伸手弄了弄湯貝貝微微淩亂的頭發。
回去之前,我們去找了醫生,讓他盡快聯係這方麵的醫學專家,吳玉鳳同意做切割手術,而她的那個前提,也很容易辦到。
醫生讚賞地看著湯貝貝,說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若一直拖到癌細胞徹底擴散,那個時候再做切割手術,也將於事無補。
路上,我們都很安靜,也包括婉兒,她正依偎在湯貝貝懷裏睡得香甜。
冷月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的睡姿像極了小姨,以前我回家晚了,小姨就是這麼等我的。
湯貝貝過去把冷月叫醒,“月月,回屋去睡,客廳容易受涼。”
“貝貝姐,你回來了。”冷月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欣喜。
“嗯。”湯貝貝和冷月來個擁抱,在這個特殊的大家庭裏,沒有人不喜歡冷月,她代表著那份特有的純潔,似乎沒有人願意去破壞。
冷月並不知曉吳玉鳳住院,她隻知道湯貝貝回來了,不是演戲,是真的回來了,她為這個開心。
“月月,你先把婉兒抱到你屋裏。”
冷月猶豫地看著婉兒,並沒有伸手去接。
湯貝貝一眼看出冷月那單純的想法,笑了笑:“抱著吧,我們不是去吵。”
如此,冷月才放心地抱著婉兒回屋。
等她們上樓,我直接把湯貝貝抱到浴室,因為心思沉重,她也是出奇的安靜,並不亂動。
放好水,我先讓她泡著,等泡好了,才拿來藥水踢她擦膝蓋,那麼用力一跪,她的膝蓋到現在還有些發紅。
“心情美一點許,母女間或許有特殊的感應,你心情好了,媽的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
“嗯。”湯貝貝嫣然一笑。
擦完藥水湯貝貝去抱婉兒,我留在浴室衝澡,涼水澡,看完她泡澡後,似乎隻有這樣能衝滅那份燥熱。
整整一夜湯貝貝都依偎在我懷裏,婉兒睡在她那邊,這個夜晚位置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