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觀江家,他們或許有你們這樣的技術人才,但卻沒有像樣的團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小心思,人心不齊,這樣的人就算再多,也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所以,即便沒有我的幫忙,最後的贏家也會是你們。”
我沒有搭話,算是不認同這話,我覺得每個參與進來的人,都是不可或缺的,贏的是昭陽,但默默付出的卻是所有人。如何連這碗水都端不平的話,那根本留不住人心,昭陽集團直接倒閉得了。
對於空殼計劃的成功,沒有人會居功至偉,都會說這是大家的努力換來的,這是應得的。
見我沒吱聲,專人頓了頓繼續說:“羅陽,其實該謝謝你成全了我,光憑這一點我就已經感恩戴德了,還要你幫我,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我就一句話,以後但凡有任何指示,你一句話,我照辦。”
“客氣了。”聽著這話,我心情豁達了很多,看來人生每時每刻都在選擇,而且這一次我選對了。
翌日,吳玉鳳辦理了出院手續,一家人漫步在紐約街頭,心情不再像來之前那般緊張,放鬆了很多。
吳玉鳳要抱著婉兒,我和湯貝貝手牽在一起,這樣的時光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可多得。
趁吳玉鳳在前麵,湯貝貝跟我小聲嘀咕:“羅陽,李醫生那邊你約了嗎?”
“已經約好了,等回去咱就帶媽去做檢查,把化療的療程確定下來。”
“費蒙醫生說這個拖不得,咱們一定得上點心。”
我將她往懷裏攬了攬,“那是自然。”
回到珠海,我們連家都沒著,直奔醫院去找李醫生。
李醫生是珠海癌症方麵最著名的專家,把這個療程的安排交給她,我和湯貝貝還是比較放心的。
到醫院的時候李醫生正在開會,我們一直在休息間候著,李醫生開完會回來,看到吳玉風時首先是恭喜,恭喜吳玉鳳切除手術順利。
湯貝貝把在紐約買的酒送上,李醫生並沒有接,他說:“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化療的治療全程要靠儀器,我隻負責確定周期療程,這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你們不用客氣的。”
在湯貝貝目光的示意下,我拎著酒往李醫生手裏塞。
湯貝貝在旁邊附和:“李醫生你就拿著吧,我老公他不沾酒,您不收的話,我們恐怕得丟掉。”
盡管如此,李醫生還是沒有接,這麼多年工作在一線,他已經養成了很好的風氣。
我悄悄拉過湯貝貝,諂媚地說:“媳婦,既然李醫生不收,咱就帶回去唄,這個酒是什麼牌子的,咱們好像真沒喝過,就當嚐嚐鮮唄。”
“嚐什麼嚐?”湯貝貝一點都沒慣著我,“你都答應我了,以後除去應酬不喝酒,男人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你要是說了不算,那照片我就不還你了。”
我還是堅持:“那送不出去,丟掉不是很可惜嗎?”
湯貝貝給我一個大白眼:“怎麼就送不出去,我那麼多同學,個個都需要來往嘛,送不出去就留著,遲早有用得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