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還在繼續,我用模糊的輪廓對著元行,大吸一口煙說:“那我收回剛剛的話,看來在出英雄的年代,也一樣有人失了血性,反觀我們這個年代,看似被優越的生活涮洗了靈魂,可一樣有人不失血性。”
“小子,不要浪費口才了,因為不論你是激將法,還是想以此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都不會讓你如願。別問為什麼,我元行活了大半輩子,自己早就總結出一套準則,你想聽聽嗎?”
元行不緊不慢地說著,這個人能不被三言兩語擾了心境,這份心思實在是可怕。我承認,元行是我目前所遇到的最強對手,不論是恐怖身手還是那古井不波的心態,都讓我很是忌憚。
“什麼準則?”元行這樣的人,若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必須得除掉。
“我的準則就是,麵對敵人時要不遺餘力。”元行霸道地說著,殺意無限。
而與此同時冷月痛呼一聲,接著輪廓中那個纖弱的身影連連退步,明顯是吃了虧。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一揪,摸出腰間僅剩的一把匕首,朝著那道纖弱的身影丟去,並喝出聲“接著”。
在這種緊要關頭,有了匕首冷月也許能多一分勝算。
而我猛地吸兩口煙,手撐著牆想站起來,可剛站到一半又癱軟地坐下,腦海依然嗡嗡作響,元行踢在我腦門的一腳,摧毀了我的行為能力。
我心有不甘,一次次嚐試著站起來,卻又一次次地癱軟坐地。
一邊往起站一邊清理眼角的塵土,在這隻有漫天星光的夜空下,沒有了視線即便站起來也是白廢。
在我的不斷努力下,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我看到冷月那還在招架的身影,同時掙紮著貼牆站好。
“呼。”
痛快呼出一口氣,然後伸手朝黑暗抓去,將落在塵土裏的匕首召回,剛剛視線模糊,我不敢輕易召回,萬一召回來抓不到,匕首再把自己傷到,那傳出去可就是個天大的笑話。被自己的兵器傷到,這是多麼愚蠢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
匕首在冷月手裏一樣行雲流水,她學的範圍很廣,什麼都懂一些,可即便如此在元行的麵前也隻有招架的份。
我艱難地朝前邁出一步,保持平衡讓自己站穩,然後再邁一步。幾乎每邁一步,我都得停下來做深呼吸,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下一步不會突然摔倒。
元行注意到我的動作,微微色變說:“謔,我倒是小看了你,都這樣了還站得起來?”
我沒力氣跟他廢話,還是堅持著朝前走。
冷月避開元行的攻擊,衝我喝道:“你別過來。”
“你還能翻牆嗎?”我在距離元行三米處停下,緊了緊匕首問冷月。
冷月微微頷首,“能,但我不走。”
“我沒說讓你走,咱們總得有個人去搬救兵吧,當然我現在翻不了牆,這個任務隻能交給你。”
冷月出奇地笑了笑,“還是你去搬救兵吧,這樣我還能多拖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