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講完,我直接說:“謝謝蘇醫生提醒,我從這出去就交。”
蘇晨尷尬地笑了笑,搓搓手問:“經濟方麵沒有困難吧?”
“應該還應付得來!”我收好錢夾,同時將錄音保存下來,這才離開蘇晨的辦公室。
等去交付費用時,我才明白蘇晨所說“在華夏連病都生不起”的真正含義,是小姨打的招呼先住進去,若沒有這層關係在,恐怕必須得交付費用後才能住進高級病房。高級病房和前期治療養護費用將近五十萬元,醫護人員由醫院負責,確保盡心盡責,當然費用也很高,若不是提前通知冷月去了財務一趟,我恐怕還得留在結款處等小姨來接。
交了費用我也沒回集團,整個下午待在病房裏,將便利條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然後用此刻力所能及的方法輔助湯貝貝的治療,我的力所能及,就是按按腳,清唱美麗的神話,還抽空出去一趟買了鬱金香插在床頭。之所以按腳,是我以前經常這麼做,她對這觸覺應該不會陌生,神話是我們最喜歡的歌曲,為此我還特意學過鋼琴曲,鬱金香更不用說,我最喜歡看她嗅我買的鬱金香時的樣子。當然這隻涉及到感覺的三個方麵,也是我當時唯一能做到的,至於其它幾個方麵還有蘇晨提到的多元化,恐怕得回去做些準備。
按腳的時候,我看到她腳底依稀的傷疤,沒忍住就哭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我懂,但我也知道我是真的忍不住。
當天,我就在距離醫院最近的花店辦了會員卡,這樣的話還可以節省一些。目前資金不緊張,但同樣不寬裕,空殼計劃集團損失將近兩億,加比把安德魯投資南美能源公司的協議給了我,隻要收益就可以慢慢將損失補回來,可即便如此,集團裏的眾位元老都發表了不滿,當然采取合同股的經營手段就是這樣,雖然我占據的股份最多,但卻沒有獨裁的權利。
空殼計劃我就是擅自做決定,不是不敢開股東會議,就算是開這個會,以我,小姨,葉洋君和艾米四人手中近乎集團六成的股份,空殼計劃的提議一樣會通過,之所以選擇不去開這個會議,就是害怕計劃暴露。
所以,綜合種種不安定的因素後,我才交代冷月隻讓財務打給我應得的份,其中並不包括股份分紅,因為集團有明確的規定,分紅不會按月支付,董事長也不例外。
晚上回家,我匆匆吃幾口飯,然後和眾人打個招呼就悶到屋裏,從湯貝貝包裏拿出皮夾,貼好便利條代替錢夾揣到兜裏,然後打開電腦,把泰坦尼克號電影和神話的鋼琴曲純音樂下到手機裏,翻開湯貝貝買的相簿,把那些留有深刻印象的照片通通取出來裝到一個紙袋裏,最後用毛巾擦了擦雙肩背包,把這些通通裝進去。目前能想到的隻有這些,其它的慢慢再回想,總之,聽完蘇晨的講解後,我想把能利用的通通利用到,就算是一絲僥幸,我也要不停地孕育它,讓它成長起來,由僥幸變化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