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素素刺激的。”
“那請問,素素怎麼刺激你了?”
“她不肯讓我背一輩子!”
“那你繼續蔫吧著,我來取奶粉。”小姨找到奶粉就走了,不太願意搭理哭喪著臉的我。
整個房間隻剩下我一個人,回想起王偉的話,我繞著床墊轉悠一圈,很輕易就找到了配方,就壓在她睡得那邊,而且她並沒有將配方壓實,露了一個角出來,相必是希望我找起來好找些。
掀開配方,裏麵滾出一個紙條,滑落到地。
我彎腰撿起紙條,打開看到上麵有幾行小字:江家想打配方的注意,另外,好好照顧咱們的蘭兒,絕對不許虧待她。
我一直想不通一點,就是她說拍完把配方藏在了床墊下麵,那她為什麼不直接給放回原位呢,那樣我不就發現不了麼,她也可以自己去處理悔兒的事。看完她留下的紙條我有點明白了,她之所以這麼做,是想提醒我還有人在打配方的主意,而不放回原位,是不想我早早看到紙條的內容,那就違背了她想自己解決的初衷。想法周到行事獨特,這很符合她的性格。
而且看後半句話,她讓我好好照顧蘭兒,恐怕是做好跟江上遊殊死一搏的準備了吧,畢竟她可是連槍都準備了。
收起配方將紙條撕個粉碎,還是有點不想接受她不相信我的事實。
連在一起的信任都沒了,那勉強在一起還有意義嗎。
再說蘭兒已經出生,輕易放棄這段感情是不可能的,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把這段感情維持下去?
這是王偉去該想的,更是我該去想的問題。
王偉隻在醫院待了一天,確定傷口不會感染她就出院回了會所,但卻住在了小姨的屋裏,小姨說要照顧她。
我一個人守在房裏輾轉難眠,幾次想去小姨屋裏找她,但最後還是沒有勇氣。
也許,是該冷靜冷靜吧。靜下來好好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自己到底哪裏做得有缺,才導致了她最後的不信任。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知道自己也有毛病,如果真的做到了無可挑剔,她指定不會質疑我。
期間王偉回來取過一回衣服,蹭蹭挑了幾件就落荒而逃,她好像有點不敢麵對我。
我對此唏噓不已,這曾經天不怕地不怕不嫌事大的王偉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說出去誰會信?
一個人在屋裏實在無聊,就買了副輪椅去醫院找湯貝貝。
蘇晨當時正在采集信息,看到我手拎著折疊輪椅就全明白了:“你要帶她出去。”
“可以嗎?”
“等我看看。”蘇晨讀了讀電子儀器,摘掉眼睛說:“可以出去,但天黑前必須回來。”
“嗯。”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蘇醫生慢走。”
蘇晨既然肯讓湯貝貝出病房,就說明其自主呼吸已經穩定下來,這是目前為止唯一的好消息,它能讓我煩悶的心不再煩悶。
最想帶她去的,莫過於情侶路,做了這麼久的情侶,又在珠海生活這麼久,竟然沒去過情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