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挺上勁,見她還踹個不停,直接捧著雙頰強吻過去,她閉著嘴“唔”一聲,再踹兩腳就沒了動靜,任由我捧著,雖然沒有回應,但亦無抗拒之意。
長久的一吻結束,我痛快地呼一口氣,這應該是比較正式的一回,在此之前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作不了數。我不確定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因為已經答應過劉蘭,會妥善處理和小姨的關係,可在聽過小姨的心裏想法後,再嗅著她吐出來的香氣,登時就把這些想法排出腦海。總之吻她的時候,我是什麼都沒有想。
小姨喘著氣說:“真不要臉!”
“哪有不要臉,不是你說的,想跟貝貝和偉一個待遇嗎?”
小姨被氣蒙了,扯著我說:“我哪裏有指這個,明明是你自己在偷換概念好不好?”她剛剛提及到的“補償”,指得也未必就一定是物質方麵,因為我偶爾也會買禮物給她,但在她的眼裏,物質根本就代表不了什麼,她隻是想換一種方式,述說自己的心裏話。
而且她所言的同等待遇,指得可不是打啵和親熱,隻是想我能換種方式對待她,不要兩個人一見麵就拘謹,更不要用曾經的關係來束縛現在的我們,她想要的不多,也不是跟誰去爭風,作為一個簡單而又普通的女性,隻是想在失落,或者是某些特殊時刻,會有個人嗬護她。她希望這個人是我,但又不想有別的關係束縛在其中,說簡單點就是想我能忘掉曾經的姨侄關係,做純粹的我們,從正常的男女角度去關心她。
她也認為這種想法很荒唐,甚至就連她自己都不曉得,是從何時起有了這樣的想法。回顧曾經,從到小鎮的那天起,她就曉得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當然,她隻當我是個小屁孩,單純是為報恩而照顧我。那個時候我邋裏邋遢,她不但沒有好感,反而是有那麼一點點厭惡。
就連她也想不明白,這麼討厭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在自己心裏占據重要位置。
當她發現自己有思念我的時候,我已經被安排出了國,從此異客他鄉。她一直在期盼,期盼我學成歸來那天,卻不曾想,世事難料,家裏發生重大變故,我是回來了,卻是提前回來,還有很多東西沒學到。
在H市同居,雖然我們兩個的臥室隔著一層厚厚的混凝土,但她的心卻很踏實,很期待能一直這樣下去。
社會越來越難混,她考慮良久,決定隱瞞一些內幕送我去讀書,知識能改變命運,也能改變人的思想,我已經輟學幾年,她不希望我繼續輟下去。
所以她托人找了關係,把我送去當地的三中讀書,她希望我知書達理,隻有那樣,做事才不會憑著感覺胡來,不會盲目衝動。
但就是這樣的決定,改變了她的預想,也改變了我們的人生軌跡,就因為在三中,我遇到了湯貝貝。
小姨一直有個規劃沒跟我講,她是在我出國期間琢磨好的,想著等我回來,在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時,就跟我講明她的身世,不管過我們倆誰的生日,她都會講,而且她也會為此努力,努力讓我們之間變得可能,為此,她推掉一次又一次的約會,大學同學的示愛,她婉拒並祝對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