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悶酒,看來被罷職的滋味不好受,在我的印象裏,邱雪瑩好像從來不沾酒,而且要執行任務,也不容許她頭腦不清醒。
思索片刻,我決定去勸勸她,準確來說就是去安慰。我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哲學大家,說不出什麼讓人奉行的至理名言,但此刻的邱雪瑩,身邊的確缺個朋友。
就連曾經的組員都知道現在是她人生最失意的時候,甚至是背著新組長來找我,估計他們都想去吧,隻不過身受限製去不了。
我回到樓上把王偉從辦公室拉出來,這女人一不提醒就變會變成工作狂,因為曾經隻有工作能讓她靜下來,能讓她感覺到安心,可現在明顯不是了。
冷月看孩子挺有一套,婉兒和蘭兒已經喝了奶粉睡下,她枕在床邊等王偉回來。
看到這一幕,我掐掐王偉的臉蛋:“月月都累成那個樣子,你還在辦公室磨嘰個什麼勁?”
王偉瞪大眼睛,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明明是你拉著我幫忙的,現在又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怪不得人家都說,現在的男人靠不住!”
我和王偉大眼瞪小眼,但誰都不敢太大聲,生怕把孩子們吵醒。
見冷月睡得正香,我又回想起她白天衝我攥拳頭那一幕,當即躡手躡腳走過去,中指彎曲貼著大拇指,想著狠狠給她來個腦瓜崩。
結果剛俯下身來,冷月就悠悠地睜開眼睛,她揉了揉眼角滿臉愕然,得虧我反應夠快,直接抓了抓她劉海兒:“原來是紙屑,我還以為是蟲子呢!”
王偉在後麵一個勁地捂嘴偷笑,覺得我未免笨死了。
冷月當然知道我在唬她,隻不過不願意計較。
我附過去在婉兒和蘭兒臉上各吻一口,然後整了整衣服打算出門。
“你要出去?”王偉攔在門口問道。
“嗯,出去辦點事。”
“能不能明天再辦?”
“很快就回來!”我找邱雪瑩也不是為了喝酒,隻是想把她勸回去。
王偉想了想還是讓開了,出門時從身後抱住我:“貝貝回來前,可不可以多點時間陪我,因為我怕,萬一她想不起來,我再沒有出現在你身邊的機會。”
我扒拉開她的手:“不可能想不起來!”
“呸呸呸!”王偉也知道說錯話了,趕忙打住:“是我口誤,你……”
我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一口:“待會兒就回來!”
並沒有怪她的意思,她剛剛說那種話,隻是一個女人沒有安全感的體現,而不是刻意詛咒。
等我走遠,冷月擁了擁王偉:“放心吧偉姐,有婆婆的幫助,貝貝姐會回想起一切的!”
王偉捋了捋冷月鬢角的頭發,睫毛顫抖著點了點頭。
邱雪瑩在一家私人會所的包廂裏,等我趕到時正好是微醺狀態,還沒到那種醉的不省人事的地步。
她是一個勁地喝一個勁地“樂”,搞得我還以為自己進錯包廂了。
見我進來,她的笑聲才戛然而止,問我怎麼知道她在這裏。
我掐吧掐吧手指,說是掐指一算算出來的。
“拉倒吧,你要是有那兩下子,當初找貝貝的時候就不用我幫忙,自己就算的出來,讓我想想,應該是小文告訴你的吧!”
“咋的,一個人在這裏喝失意酒?”
“屁的失意酒,就是想不通罷了,換誰上來不好偏偏要換她!”
“誰啊?”
“你不認識,但肯定會打照麵,最好離我遠點,免得被她逮到機會收拾你。”
“離遠了,還怎麼做朋友?”
她的種種言語,都表明新晉的組長和她不對頭,難道不對頭,我就得遠離她力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