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把自己的狀態欄打開。”我聽到阿房用了“你們”這兩個字,心叫不妙,可惜沒有時間解釋。先解決了這個礙眼的家夥再說吧!你還真把這裏當現實了?還劫持人質?笑話!
文字殺手愕然的看著阿房的狀態欄,10級?10級的吟遊詩人?這怎麼可能?10級的吟遊詩人被殺根本沒法掉經驗,而她的裝備更是十足的新手套裝,這,這……這個變態法師陪著的,竟然不是高級玩家?
不給他任何機會,我一個麻痹卷軸便將他定住,衝阿房大喊道:“快過來!”
這次阿房沒有聽話,感到脅持自己的人發生了一些變化,阿房一下子掙脫出來,但是沒有向我跑來,而是……一劍插入文字殺手的咽喉,新手劍劃過漂亮的曲線,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劍入咽喉便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在我不甘的目光之中,文字殺手頓時化作黃光飄走,讓我心中頗為不忿,沒有將他碎屍萬段,豈不是要跟他的姓?
再度望向阿房的眼光已經變為崇拜,在我麵前英姿勃發的正是當年手剪活魚的房宇徇,多麼強悍的姑娘!阿房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無言,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寶劍。我站在一旁默默的守候著阿房,這很有可能是她頭一次殺人,讓我心中不住擔憂,雖說她自稱玩過幾個網遊,但是“宿命”中親手殺人的感覺是如此真實,她,她不會……
阿房呼出一口長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美目淒迷,好像蒙上了一層水汽。我連忙關切的說道:“你還好吧?讓你受驚了。”看著阿房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我的心中一陣憐愛之情油然而生,真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的安慰一番,可是我不能,更不願意對阿房趁火打劫。
“我殺人了,我終於殺人了。”阿房慘笑道,“玩過那麼多網遊,我都沒殺過一個人,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壞?”
“那我殺了四個人,豈不是應該送斷頭台了?不是照樣兒活的好好的?”我走上一步寬慰阿房道。
阿房像是在對我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喃喃的說道:“在我眼中看到的隻有殺戮,為了利益而產生的殺戮,山洞中如是,這裏也如是。你和他們都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殺人,我本來應該立刻就走,就算你對我很好,也再不會見你,可是,為什麼我卻越來越喜歡上這種有愛有恨的感覺?”
我頭上冷汗涔涔,原來離最壞的結果隻差一步兒,隻差一步兒啊!好在現在還有轉圜的餘地,連忙指正道:“不對,就算是為了利益,我們也不相同,我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他們卻是為了謀奪別人的利益,這裏麵的分別難道還不大嗎?”
“有什麼不同?”阿房輕輕的反問道,“你保護的利益還不是之前謀奪來的,你*的本領出神入化,在小村裏我已經見識到了。憑你自己,能把排行榜上一半的裝備攬到自己手上?就算是伊爾明斯特,艾拉斯卓這些npc,也沒有你這麼富有吧?”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虛偽聖潔,溫言說道:“我得到這些裝備,是有一些運氣在裏邊,但是,我可以毫不慚愧的說,這些東西,都是靠我自己的智慧和眼光打拚出來的,每一件裝備上都凝結著我的汗水。你可以說我投機取巧,但是天上很少掉餡兒餅,我在,嗯,謀奪這些裝備的時候下了多大的決斷,經曆了多少艱險,頂住了多大的壓力,又放棄了多少的即將到手的利益,你知道麼?還是你覺得,這種款式的裝備,也能夠靠*得來?”我的語音溫柔,但是堅定不移,聽了我這番話,還能夠不相信我的人,一定已經極為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