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聞言一驚,猛的抬起頭,緊盯著我的雙眼問道:“你是不是說這種話來安慰我?我不需要廉價的謊言來安慰。”
“當然不是。愛,需要時間來積累,我不可能為一個不能愛上我的才認識兩天的人跳有鯊魚的大海,除非她像……”我沒有再說下去,喬安娜已經為我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和傷害,我不能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喬安娜展顏一笑,臉上尤自掛著淚珠的道:“咱們的遭遇差不多呢!”說完拉起我的龍皮軟甲開始擦鼻涕,讓我哭笑不得。
“是啊!命運真會開玩笑。”我不由得感歎道。
“如果你在遇到她之前先遇上我,會不會接受我?”喬安娜哭過之後已經恢複精神,又變得勇敢而大膽起來,這種認真,就是西方人對愛情的態度麼?
“毫無疑問,我會瘋狂的向你求愛。”我正容回道,忽然感到不妥,果然片刻之後便聽到喬安娜的歡呼:“那我就等你吃了閉門羹再來找你,你可別忘了瘋狂的求愛哦!”
“你不會沒有告訴她你到底是誰吧?”我和喬安娜並肩走在阿班城的林蔭古道上,因為微妙的氣氛促成了我們之間短暫的朋友關係。聽了我的敘述,喬安娜立刻不解的說道:“你們東方人真是奇怪,明明心裏愛死了對方,卻不肯說出口,如果是我,把自己有多麼愛她全都說出來都惟恐不夠,管他說過之後會不會天崩地陷,怎麼能夠把話悶在心裏!”
“是啊!可是我們東方人早已經改不過來含蓄的習慣,講究說話的時機。我並不是難為情,但是那個跳海的話,在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要不要我去替你說話啊?”喬安娜狡頡的一笑道。“得!我敬謝不敏,還是我自己說吧。”
“切!你要是能說的出來才怪。”喬安娜無情的嘲笑我道,“等你說,肥皂姐姐的頭發都得等白了!”
“嗨!你還真是個好姑娘啊!給我出謀劃策就算了,竟然還為情敵著想。”我不由得感歎道。
“那當然了!本姑娘是什麼人!邪惡法師理解不了。”喬安娜豪放而又驕傲的說道,讓我不得不慨歎西方人都是屬轉軸的,心情的變化竟然跟吃蹦豆兒一樣。
“大哥!”三卷軸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讓我倍感詫異,難道已經飛走的好幾萬金幣撲棱著翅膀又飛回來了?
“你還回來啊?”我誇張的責怪道,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三卷軸見我並沒真的見怪,鬆了口氣兒的道:“家裏出了點事兒,大哥久等了。那個什麼……”他看了看喬安娜,欲言又止。
“這是我新認的小弟,這個是我的老朋友。”我為他們介紹道。“嗬,能讓大壞蛋認小弟,你不簡單。”喬安娜立刻唱起頌歌,說的三卷軸小臉兒通紅,然後才道:“那你們有事先去聊吧,我回了。”
目送喬安娜離去,三卷軸立刻問道:“她是不是暴風提琴的副會主,叫……叫什麼來的?怎麼好象剛哭過的樣子?”
“喬安娜。”我淡淡的道:“想追我做女朋友,被我拒了,剛哭完鼻子。”
“我家夥……”三卷軸縱有千言萬語,聽了我的說辭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隨手打賞門童,我帶著三卷軸走進香格裏拉大酒店,包了個單間,準備嚴刑拷問。旅館的房間和店鋪的密室一個意思,都是私人空間,在裏邊說話絕對不虞被外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