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陷阱,入侵者(1 / 2)

夏雨琳絕對相信他對先皇的基情與忠誠,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當下臉色也變了,但越是驚慌和不安,她越是要逼自己冷靜下來。

做深呼吸。一遍又一遍。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後,她才勉強冷靜下來,走進藏畫室:“你這麼聰明,我也不算太傻,咱們好好想想,一定能找到那幅畫,而且,丟失的這份聖旨也未必就是真的,所以,咱們都不用慌。”

夏公子已經三十年不曾離家,不曾過問世事,這會兒突然遇到這樣的驚變,都慌掉了,但夏雨琳的鎮定令他感到驚訝,而後,他不再顫抖,眼裏閃過笑意:一個小女孩兒都不慌,他都這把年紀了,慌什麼呢?

天下之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也隻需要努力去辦就好,何必執著於某個結局?

當下,他抓了抓貓須,道:“丟失的那卷畫,是婉婉給我畫的唯一一張畫像,那道聖旨就藏在那卷畫的軸心裏。我已經看過了這裏的每一幅畫,真的就少了那一幅。如果盜畫之人隻是出於仰慕我才拿走那幅畫,這倒還好,就怕是知曉了這幅畫的玄機才拿走的,那樣就麻煩了。”

夏雨琳道:“那幅畫原本置於何處?”

夏公子跳到角落裏,指著擺在那裏的大大的畫筒:“這裏,我覺得不滿意的作品,全丟在這裏。”

當時他還在氣頭上,就把那幅畫丟進這裏來了,其實,他可寶貝著那幅畫呢,他至今還記得婉婉給他畫畫像的表情,含情脈脈,纏綿悱惻,除了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可是那時,他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和補救呢?

遇到了處於最美好時代的她,得到了濃烈完美的愛情,而他卻處於人生最年少氣盛、最不懂得把握和珍惜的時期,於是,錯過一次,便錯過一生,痛悔一生。

夏雨琳走過去打量那個畫筒,畫筒已經空了,裏裏外外都擦拭得幹幹淨淨,沒有半點灰塵。

她仔細回憶,她初見這個藏畫室時,這隻畫筒就已經空了,也就是說,在她到來之前,那幅畫就已經失蹤了。

她問夏公子:“除了這幅畫,可還有其它畫作丟失?”

夏公子憋了一下下後,站起來,對著她的小腿就是一陣抓扒,嘴裏罵道:“都過去三十年了,我怎麼記得這裏的每一幅畫?難道你三十年後還會記得這裏的每一幅畫麼?別問那麼愚蠢的問題!你蠢死不要緊,別連累我被氣死!”

夏雨琳一臉黑線,他隻要回答一句“不記得”就行了,說這麼多?

她讓他抓,自己隻管思考:“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這幅畫就已經丟失了,依我看,很有可能是打理這裏的神秘人拿走了,他也許真是你的仰慕者也不一定,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比較樂觀地看待這件事。”

夏公子停止抓她,跳上畫筒的邊沿,優雅地“走鋼絲”:“本公子也這麼想,不如我們就守株待兔,等著那個混蛋回來如何?我看這屋子又快有灰了,偷畫賊也該回來掃地了。”

夏雨琳歎氣:“這當然是個好辦法,不過,我就怕香血海的殺手會先回來……”

夏公子雖然臉是黑的,但這會兒似乎更黑了:“……”

半晌後他跳上她的肩頭,對著她的頭發一頓狂抓:“那你還不快點想辦法!你是死是活我不管,反正那份聖旨事關天下安危,必須找到不可!”

夏雨琳苦著臉道:“我在想啊,你給我一點時間嘛,至少,不是還有一位女俠在暗中保護我們嗎?”

夏公子繼續抓,把她的頭發抓成了雞窩:“快想,快點想,想不出來你就以身殉國吧!”

夏雨琳任他鬧,自己走出去,觀察起四周來。

四周全是堅韌搖曳的竹林,秋風吹來,竹影曼妙如少女輕擺腰肢,說不出的詩意,她忽然想到:她是不是可以在四周設下陷阱?

師父曾經帶她進山玩野外生存什麼的,她也學會了一些利用大自然來設計陷阱的技能,隻是,這些陷阱會不會將打理這屋子的人也給整死了?

有什麼辦法在不傷害“義務清潔工”的前提下,能暫時阻止“香血海”的殺手?

她背著手,來來回回地踱步,夏公子等她想辦法想得犯困了,伸個懶腰,打個嗬欠:“我出去散散步,等你煮好飯就回來。”

他才走了幾步,夏雨琳就大叫一聲:“有了!”而後抓住他的脖子。

夏公子惱怒地給她眼色:“你做什麼?別對本公子動手動腳的,本公子是你這樣的俗人能碰的嗎?”

“我有辦法了!”夏雨琳將他舉起來,“我要利用這些竹子設計厲害的陷阱,但為了不傷及無辜,我設計好陷阱以後,你要守在竹林入口處,如果發現有無辜之人要進來,就及時阻止。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