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血海”從來沒有害怕的人或東西,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對手與勁敵,“楚留非”這個名字及他所代表的勢力,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不能當“楚留非”這三個字隻是一個名字,凡是他插手的事情,都會非常棘手。
首領道:“我也在想,楚留非為什麼要保護夏落葵和那個孩子。他是知道了那個孩子的秘密,想得到那個孩子,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如果是前者,我實在想不出來他為什麼會知道這個連夏家都不知道的秘密,而且,既然他知道這個孩子的秘密,又何必如此擔心?”
黑暗中的殺手們紛紛點頭。
“如果是後者,我更好奇了,夏落葵和這個孩子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可以讓他派出心腹拚死保護?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如果不是為了巨大的利益,他不會做到這份上。我想來想去,都不覺得那個孩子身上的秘密足以讓他做到這份上,你們認為如何?”
一群人又紛紛點頭。
有人道:“以楚留非的身手和勢力,他應該還不至於覬覦這孩子,也許,真是為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也說不定。”
“是的。”首領道,“所以,我才決定親自去會會夏落葵和那個孩子,看看她們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如果是我想多了,我會殺掉夏落葵,將那個孩子帶回來,如果我沒有多想,我相信新的秘密會讓我們受益。”
“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孩子,不及時帶回來,加以訓練和使用,不是太可惜了麼?”
“何必著急?他還是一個孩子,這一次的爆發也隻是偶然為之,離可用之時還早著呢,留他在夏落葵的身邊,讓夏落葵代替我們激發他的能力,不是更妙?”
眾人紛紛點頭。
有人道:“我聽說夏落葵有‘神探’之稱,破了夏家不少案子,連那個人都栽在她手下,你若是執著要親近她,可得小心點。”
“我自然會小心。”首領的聲音透出笑意,“你們可別忘了我的能力,我與生俱來的天賦更強,還是她的推理斷案能力更強,我很想知道。”
黑暗中,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笑意。
在以能力強弱排名的“香血海”裏,他們的首腦“香一”的能力,絕對強得逆天,組織裏的殺手們喜歡競爭,但從來沒有人對他產生半點不服。
“香一”與“神探”,孰強孰弱?於他們看來,毫無懸念。
這一邊,夏雨琳設想過“香血海”會采取的種種行動,但因為對“香血海”所知實在不多,她沒有什麼頭緒,紫宵提醒她注意一切可疑人物,沐瑛隻是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逸待勞就好”,她覺得他們說的都是廢話,於是努力地安心養傷。
不管“香血海”多麼強大,她都不會退縮的,她可是答應了師父要好好地活下去的。
十幾天後,她終於能夠下床落地,蒙大夫說:“你的命夠大,箭頭刺入之處離你的心髒僅有一寸,你這才能保得住一條性命。不過,死罪雖免,活罪難逃,你的肋骨斷了兩根,傷口很深,三個月內盡量不要動到左背與左胸,否則傷口難以痊愈,受罪一生。”
而後,蒙大夫留了一個治療內傷、生肌補血的藥方給她,走了。
紫鞘問她:“夏小姐接下來如何打算?”
夏雨琳道:“去找舍微公子。”
紫鞘的目光變得敏銳起來:“這又是為何?”
夏雨琳歎氣:“你去問你們老大吧,我想,你們老大還是會要你們保護我們的。”
紫鞘不說話了,轉身出去,準備去問上頭。
這天晚上,夏雨琳正在院子裏紮馬步,楚留非像鬼魅一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麵前:“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那件東西的下落呢。”
夏雨琳耍賴:“我身受重傷,動彈不得的時間不算,所以,我跟你約定的時間才過了一半。”
楚留非道:“十一小姐,咱們的交易是以性命為代價的,違約可是不好的行動,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夏雨琳想到紫鞘和沐瑛為她所做的一切,頭一垂:“好吧,我就告訴你吧,那件東西現在在舍微公子的手裏。”
楚留非麵具後的目光一冷:“舍微與夏墨清八杆子打不著一塊,為何這件東西在他的手裏?”
夏雨琳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夏墨清將那件東西藏在一幅畫裏,而這幅畫被舍微公子買走了,所以,我準備去找舍微公子,將那件東西找出來。”
楚留非盯著她:“你沒騙我?”
夏雨琳道:“我覺得你從舍微公子那裏是拿不到這幅畫的,但我就有可能,所以,我要你繼續保護我,直到我找到辦法對付香血海為止。”
楚留非道:“如果你一直找不到那件東西,那又該如何?”
夏雨琳伸出一根手指:“一個月!我一定會在一個月之內找到那幅畫,找到那件東西,親自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