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霧氣,隻能看到周邊四五米的範圍,也不知腳下有多深,若是掉下去……嗚嗚嗚嗚嗚。
身為女生,光靠臂力移動身體,其實是非常吃力的事情,好在這幾個月她拚命練功,身體練壯了一些,要不然,她準得掉下去。
看不到前方的夏公子和楚留非,她真怕迷霧中有殺手或怪物衝出來。
爬了好長一段後,前方傳來低低的,若有似無的慘叫聲,似乎已經殺起來了,繩索也晃動得厲害,害她脊梁全是冷汗。
但是,為了肉肉,前方再凶險,她也得前進是不?
終於,又過了好幾分鍾後,她看到了們於崖壁上的洞口,也看到了楚留非正在將一名殺手斬於劍下。
洞口死了幾個人,但幾乎沒有什麼明顯的聲響傳出來,楚留非將軟劍纏回腰間,轉頭,微笑,居然有那麼一點玉樹臨風的味道:“完事了。”
洞口前麵有一個平台,繩索懸在平台上方高約莫兩米高的地方,夏雨琳手一鬆,身體往下墜去。
楚留非接住了她,她就落在他的懷裏,四目相接,害她臉龐火辣辣的。
她對一個蒙著臉的男人臉紅心跳什麼呢?她幹嘛覺得連臉都不露的他似乎很有魅力的樣子?
真是見鬼了,都說患難容易出感情,這十幾天的森林冒險生活,讓她的腦子不好使了。
“喵嗚——”夏公子不滿地罵,“抓緊時間,快點救人,想親熱回去再親,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楚留非立刻將夏雨琳放下來,摸了他的腦袋一把,聲音很溫柔:“回去後給你介紹一隻小母貓。”
夏公子磨牙,狠狠地衝他揮爪,但他輕輕鬆鬆地就閃開了。
“將他們的衣服換上,武器也帶上。”楚留非說著,先換上一名殺手的衣服。
等夏雨琳也換好後,楚留非將那些殺手的屍體丟下懸崖,往山洞裏走:“離我遠一點,別靠得太近。”
夏雨琳於是不敢靠他太近了,離他保持四五米的距離。
山洞很深,岔道很多,牆壁上每隔幾米就插著火光黯淡的火把,將山洞照得並不明亮,但是,這樣的光芒對於夏公子和楚留非來說,夠用了。
夏公子跳到夏雨琳肩上,眼睛睜得很大,將四周看得清清楚楚,提醒她如何前行。
一路往山洞深處走,當然不會順利,不過,這山洞裏並沒有什麼機關,人也不多,但是,他們一路上遇到的人全都是高手,秒殺夏雨琳絕對是毫無壓力,但是,她的前頭有一個楚留非,楚留非應該不是殺手,但殺起人來,比那些殺手厲害多了,全是招招致命,殺一個殺手,也就是幾十秒的功夫。
當他們走到前頭一片黑暗的地方時,楚留非已經變成了血人,一身的青衣變成了紅衣,當然,染紅他一身的不是他的血,而是那些殺手的血。
夏雨琳這輩子還沒見過那麼多死人,也沒見過那麼恐怖的殺人場麵,一劍劃過,人就死了,好在場麵不算血腥,她也是遠遠地看著,要不然保準有心理陰影,需要心理醫生治療。
“唉——”她長長地歎氣,看著眼前的黑暗,以及在黑暗若隱若現的、彎來繞去的貧路,“我們要怎麼走?”
她有種預感,如果走錯岔路,恐怕就回不來了。
“你在這裏等著。”楚留非將她肩上的夏公子抓過來,丟在自己肩上,“我們去找路。”
而後,他身形,就消失在一條通道裏,不見了影兒。
隻剩下夏雨琳了,她往陰影的角落裏一閃,慌慌地等著他們出來。
山洞裏彌漫的除了又潮又悶的味兒,還有血腥味,估計經常死人和殺生什麼的,一路上遇到的殺手雖然少,但隨處可見殺人的兵器,兵器上幾乎都染有幹涸和已經滲透進金屬裏的血跡。
果然是職業殺手啊,不設機關,不玩人海戰術,隻是實打實地拿兵器,要麼殺別人,要麼被別人殺。
她的肉肉被抓走這麼長時間,不知道過得有多痛苦……
眼前一閃,一個人站在她麵前,嚇得她幾乎大叫出聲。
“是我。”楚留非的聲音。
她撫著胸口:“你這麼快就找到路了?”
楚留非挑眉:“沒辦法,那小鬼的哭聲太響亮,我們沒走多久就聽到了,順著他的哭聲找去,很快就知道他被關在哪裏。”
“你們找到肉肉了?”夏雨琳跳起來,“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一定好得很!”夏公子開口就罵,“哭得那麼響亮,就差沒把這山洞給震塌了,想來他一定是四肢齊全,體力充沛,死不了。”
夏雨琳瞪他:“他哭得越響亮,說明他越是害怕和不好過,別這麼說他。不過,我怎麼沒聽到哭聲呢?你們又怎麼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