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你就會想我嗎?好,我會賺很多錢給你……”
“呸,我不會自己掙錢麼?幹嘛要你掙錢給我?啊——你幹什麼?”
原來楚留非居然在她麵前微微一蹲,雙手一撈,就將她撈上了他的背。
她尖叫,拿手擂他:“你快放我下來啦!不放我就掐死你!”
雖然是深夜,但這麼多人在場,人人手裏都拿著火把,她被他這樣背著,真的很丟臉啊。
“這裏是荒郊野外,沒有路,你真的想摸黑走路麼?你走得了麼?”楚留非任她又掐又打,問。
夏雨琳就著火光打量四周,喝,還真的是荒山野嶺啊,火光照到的地麵都是凹凸不平,放眼望去,目光所及都沒有燈火,確實不好走。
想了想,她腦袋一垂,不說話了。
在山裏走了兩三個小時後,他們終於看到一個小村莊,便向村民借宿一晚,次日再趕回京城。
夏雨琳被舍微帶走時走的是水路,順流而下,感覺離京城並不是特別遠,但相應的陸地路線卻長得多,她回到京城時已經是一天之後了,算起來,她離開夏家已經整整兩天。
楚留非送她到夏府門口後就回衙門去了。
後來,夏雨琳聽說洛琅被抬出衙門時有兩個人趕著馬車來接他,不知去了哪裏,她猜那兩個人應該是送洛琅去見舍微。
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雖然遲遲沒有見舍微派人送先皇的聖旨過來,但她相信舍微不會食言。
舍微就此從京城消失,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因為,皇帝的病情很嚴重,昏迷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多,引發了全天下的關注,京城裏最有權勢的王公大臣天天都往皇宮跑,為的就是能見皇帝一麵或打聽到最新消息。
皇上就讓戰王爺和夏鶴清陪在身邊,一武一文,武的保護他,文的讓他心安。
跟皇上的病情相比,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稱得上是重要的。
不過,對於內宅後院來說,這種國家大事遠遠比不上爭寵奪利來得重要。
夏鶴清在外頭養的二奶玉奴帶著個不那麼大,但顯然已經有孕的肚子嫁進夏府,一進門就是側室,加上她青春年少,長得千嬌百媚,倍受老頭子寵愛,立刻引起了夏府女眷們的集體敵視。
夏府的女眷們從上到下,從來沒有這麼團結過,一致對玉奴發起攻擊。
整個夏府都在瘋狂地散布玉奴的流言,說她出身青樓,低賤肮髒,說她水性楊花,肚子裏的孩子未必是老爺子的,說她天生狐媚,紅顏禍水,遲早會把老爺子榨幹,還會拖垮整個夏家……反正沒一句好話。
但玉奴真不是好欺負的,她出身青樓,什麼人沒見過,什麼話沒聽過?
這些流言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隨便別人怎麼罵她,她都隻管盡情地吃香喝辣,而且她肚子裏有孩子,夏老太太也罩著她,有老爺的寵和老太太的護,她怕什麼?
更別提她的背後還有一個夏絢支撐,那些想暗中陷害她的女眷不知用了多少手段,愣著沒能讓她流產受傷什麼的,反而一個個地敗下陣去,還有不受寵的姨娘被趕出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