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假的？感覺像是說真的。
“仙境？”夏雨琳搞不明白。
十二驕傲地道：“舍微一定是神仙！偷偷下凡來玩的，小雨要跟神仙一起旅行！”
眾人：“……”
夏雨琳心想，難道是她對女兒講關於神仙的童話故事太多，產生副作用了？
“他不是神仙。”楚留非殘酷地打破小女孩的幻想，“他就是普通人。不信的話爹爹刺他一劍，他一定會死，但真正的神仙是不會死的。”
“爹、爹爹……”十二捏著拳頭，雙頰鼓得像隻青蛙，半晌後迸出一句話，“爹爹好討厭！在小雨的眼裏，舍微就是神仙！爹爹不可以欺負神仙！如果爹爹欺負神仙，小雨就、就絕食！”
楚留非火了，上前一步，捏住她的小臉：“牙齒都還沒長好就看上別的男人，不要爹了？你要當一個拋棄像樣的壞小孩嗎？”
“哇——”十二突然就哭起來，再度抱住舍微的大腿，“小雨就是要跟舍微學畫，跟舍微旅行，你們不可以強迫小雨跟舍微分手啦——”
眾人：“……”
夏雨琳無奈：“你到底喜歡舍微哪裏？”
十二邊哭邊道：“長得好看。還有，舍微救了小雨。”
夏雨琳看向舍微：“你大概會在京城小住多長時間？”
舍微道：“大概一個月罷。”
夏雨琳道：“在你停留京城期間，我想讓我的女兒跟你學畫，不知你是否願意收下？”
舍微微笑：“小雨姑娘聰明可愛，有她作伴，自然極好。”
夏雨琳又道：“請恕我再問一句，你可能保證小雨的安全？”
她這麼問，算是很不禮貌的，但舍微還是微笑地道：“當然可以。”
楚留非冷笑：“你的話能當真？”
舍微倒是坦然：“敝人從不傷害小孩。”
這一點，楚留非倒還是認同，但他還是拒絕讓女兒接近這個人。
夏雨琳卻又已經客氣地道：“多謝了。不知你下榻何處？我想明天送小雨去你那裏學畫。”
舍微道：“四海客棧。”
夏雨琳靠近他，低聲道：“如果我派人暗中保護小雨，你會介意嗎？”
舍微微笑：“不介意。”
夏雨琳笑了：“這一次，真是感激不盡。”
舍微笑笑：“那我就告辭了。”
沒有人阻攔，小雨聽到自己的目的達成，也心滿意足，不鬧了，一群人客氣地送舍微離開。
他走了以後，楚留非耿耿於懷：“這麼做真的好？”
夏雨琳歎氣：“你看十二的態度，阻止得了嗎？而且我相信，他不會傷害小雨的，小雨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問題。”
“唉——”楚留非長長地歎氣，一臉幽怨，“才三歲就偏心別的男人，看來這個女兒是留不長了，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少來了。”夏雨琳習慣性地踢了他一腳，“她不過一時衝動罷了，還真的會跟舍微私奔？放心吧，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滿足她了。你就別瞎操心了。”
楚留非看著剛才還鬧得死去活來，現在已經一臉狂喜，撒著腳丫子狂奔，得意不已的女兒，歎氣：“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了。總之，小雨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殺了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