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鐲子到底有什麼用道士沒解釋郝幼瀟也沒說,不過看丫頭愛不釋手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一般。其實想一般也難啊,他可知道道士出手向來都是精品,從他的乾坤袋到保護他長大的伏魔鏡莫不如此,何況銀鐲子耗費了那麼多法寶才煉製出來的,一般得了才怪呢。
與法寶銀鐲相比,更讓郝幼瀟驚喜萬分的是道士遞給她的一塊玉簡。之前她將空白玉簡遞給道士的時候就隱隱有種預感覺得道士可能是要傳授點什麼給她,可當她接過道士重新遞還過來的玉簡心神往裏一探時,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她還是忍不住狠吃一驚,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道士。
“幹爹,這太貴重了,我......”
“嗬嗬,留著吧。”道士笑嗬嗬的擺擺手打斷了她。
李初一快要好奇死了,趕忙拉著郝幼瀟低聲問道:“什麼好東西?“
這回郝幼瀟倒沒有瞞他:“一本陣法書。”
乖乖,竟然是陣法書!
“什麼陣法書?我能看看嗎?”李初一心裏直癢癢,陣道的東西他現在也想學。
“就是一本陣法書。”郝幼瀟也不藏私直接將玉簡遞了過來,在她想來李初一是道士的徒弟,道士給自己的東西肯定也會傳給他,自己給他看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接過玉簡心神一探,小胖子的臉皮頓時一抽,眼前金光閃閃的五個大字證明郝幼瀟真的沒有說謊,玉簡內記錄的秘法的名字真的就叫《一本陣法書》。
對於道士的惡趣味他已經懶得評價了,無視五個耀武揚威的大字,他心神一動看向了具體內容。一段段不明所以的文字和一幅幅星鬥一樣的陣圖撲麵而來,小胖子看了幾眼便退出了心神不願再看。
嗎的,頭有點暈!
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小胖子無語,不知道是玉簡內的東西太深奧還是他確實與此道無緣,他感覺玉簡裏的陣訣陣圖簡直就跟天書似的,趕不上《道典》十篇卻也快差不多了。
遞回玉簡,李初一滿臉鬱悶:“你看得懂?”
“一小部分。”郝幼瀟誠實的點點頭。
李初一鬱悶,心裏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臊眉耷眼的看向道士,剛想求求道士也傳他些他能看得懂的陣道絕學,卻見道士袍袖一甩長身而起,手一伸提著他的脖子就把他給提溜了起來。
“丫頭,你在這兒好好修行,我帶著小子辦完正事兒後你們再一起出去!”
說完不等郝幼瀟點頭,道士便袍袖一揮,小胖子頓時感覺無數畫麵從眼前劃過讓他天旋地轉的,待得畫麵再次清晰後凝目一看,他和道士已然出現在了一片極為眼熟的大海上了。
“師父,不帶你這樣的,那丫頭自己有錢!”小胖子快哭了,道士真心是坑他沒商量,帶他走就走吧,臨走的時候竟然還掏出了一大堆靈石擱在了郝幼瀟麵前,那些靈石可都是他的。
道士卻理都不理他,手一揮直接把他往海裏一扔,自個兒懸浮在海麵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什麼時候能摸著海底什麼時候才準上來!”
“你這是要殺人啊!”李初一當場就不幹了,這片海他撲騰了那麼多天,裏麵有什麼名堂他很清楚。別看海麵上風平浪靜的,海麵下大約五十丈左右就會碰到猛烈的暗流,他和郝幼瀟當初就是被卷入暗流中才到了那處溶洞中的。
光是暗流也就罷了,最讓李初一恐懼的是海水深處的巨大水壓。與以前見過的大海不同,這片海域的水壓遞增是十分迅猛的,以他之前的經驗來看暗流附近的水壓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往深處潛的話先不說潛不潛得下去,就算能潛下去龐大的水壓也會將它碾成一灘爛泥,拚鬥拚不起來。
“殺人?老子要殺你還用費這勁兒?”道士冷哼一聲,“你以為老子辛辛苦苦把第五層寒獄改造成這樣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你這臭小子的修行?”
“哈?改造?”李初一傻眼,“這裏真是第五層?這裏是你弄成這樣的?”
“廢話,不是我是誰!”
道士滿臉傲氣,隨即又語氣一緩:“當然了,也不全是我,裏麵也有你師爺的份兒。玄冰寒獄是祖師爺布置出來的,裏麵的門道別人不知道你師爺卻知道的很清楚,你一路下來碰到的種種手段最早都是出自你師爺的手筆,目的嘛很簡單,他是為了給自己找條隱秘的捷徑去確認寒獄裏鎮壓的東西是否還活著。後來我被他抓來了,探監的差事也就落在了我身上。萬年前我來寒獄時偶然間心有所感,推了一卦算出將來的某一天這裏會來一個跟我有緣的人,所以我就在這條捷徑上掠動了些手腳,算是對那位有緣人的一種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