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是自然醒的,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東西,他瞬間又給閉上了。
無他,隻因頭疼。
腦子裏好像有無數根針再不斷地亂竄似的,疼的他都有些惡心了。身子空蕩蕩的好像被掏幹了似的沒有一點力氣,嗓子眼兒更是火辣辣的一片,幹澀的如同曬幹了的鹹魚。
閉著眼緩了半天頭疼才漸漸舒緩了些,零零散散的記憶漸漸的浮現在腦海,昨夜的一切他一點點的給回憶了起來。
“草,我說這麼難受呢!”
暗罵一聲,小胖子忍著頭疼強催丹田,緩慢的如同要停滯般的道元頓時洶湧起來,全身上下快速的遊走了一遍,他的身體頓時舒坦了起來。
說來也是他自己作死,昨夜跟李斯年拚酒,拚到最後喝大了的兩人甩著舌頭掰扯起修為的差異對公平性的影響。於是乎兩個蠢貨約定各自收斂法力,隻保持最低的遠轉狀態,以此來確保比拚的公平性。結果公平是公平了,他倆醉的也更快了,李初一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先倒的,反正他現在隻感覺難受。
晃了晃還有些暈的腦袋,小胖子重新睜開雙眼,入目的不是一望無際的天空而是熟悉的屋頂,身上的被子也很是眼熟,扭頭望了望四周,他終於確認了自己確實是回到了葉之塵的草廬。
問題是,他怎麼回來的呢?
“醒了?醒了就過來見我。”
葉之塵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小胖子一個激靈瞬間彈坐起來,兩眼發直的望著前方,心裏七上八下的。
自己喝成這樣,莫非是葉之塵抬回來的?
葉叔會不會生氣?
自己沒發酒瘋吧?
“還不過來?!”葉之塵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回似乎有些生氣。
小胖子哪敢耽擱,邊往屋外走便手忙腳亂的套著衣衫。走到葉之塵的房門口時恰好係上了最後一顆扣子,看了看自己除了還未散盡的淡淡酒臭,其他的還算得體,這才抬手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葉叔,我進來了。”
言罷推門而入,第一眼望見的便是葉之塵不明喜怒的木臉。轉眼一瞧李初一頓時心頭一樂,房間裏竟然不隻葉之塵一個,沐雪晴也在,此時正又喜又嗔的望著自己,眼睛裏滿是溫柔。
“晴姨,你也在啊!”
打了個哈哈,小胖子輕輕的擠了擠眉毛,想讓沐雪晴給他透露點風聲。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沐雪晴微微一笑,眼睛用力眨了一下,他頓時大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還好,看來葉叔沒生氣。
老老實實的走到近前坐好,小胖子麵帶微笑的望著葉之塵:“葉叔,您老今天的氣色真不錯啊!”
“當然不錯了,好久沒碰到有人挑戰我了,我的心情自然很好。”葉之塵輕聲道。
小胖子嚇了一跳:“什麼?挑戰你?誰這麼大膽?”
“哼哼!”
葉之塵冷冷一笑,衝著他揚了揚下巴:“喏,就是這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兔見蹬腿驢見撒歡的天下第一小豪爺李初一大俠了。”
噗~!
李初一一口老血差點沒嗆死,目瞪口呆的望著似笑非笑的葉之塵,複又望望忍俊不禁的沐雪晴,心裏窪涼一片。
嗎的,果然酒後失言,自己怎麼能幹這種事兒呢?
挑戰葉之塵?瘋了吧?
他怎麼也不相信這是自己說的話,可是葉之塵那段模仿的惟妙惟肖,那語氣那神態可不是他是誰,小胖子就是想否認也不敢,隻能脹紅著臉低下了頭。
“那個...咳咳,葉叔,您老大人有大量,我那是胡話,做不得真!”
“做不得真?不見得吧?你以道心起誓要與我決鬥,為此還找了個見證人呢!”
“道...道誓?不是吧?”李初一差點沒哭了,這次可真玩大了。
葉之塵冷笑,伸手往身後一探抓兔子似的把小禍鬥給提溜了出來往身前一放,摸著卷成鵪鶉似的小禍鬥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初一。
“喏,它就是你找到見證人。你還說若是我打不過你你也不要我的性命,就讓你家黑爺在我頭上撒泡尿便算完事兒了,這可都是你說的,小二黑可以做證。”
咕嘟~~!
李初一狠狠咽了口唾沫,眼巴巴瞅著小禍鬥,希望它能搖搖它的小狗頭。
可惜小二黑很誠實,瞪著黑亮的大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滿腹遺憾的道:“大白豬,這些話確實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