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和市機場外。

宇文瑤跟著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下了飛機,自從她出生以來,地球已經不再擁擠,無論是在哪裏,行人都少得可憐,在這機場,亦是如此。

走到和宇文喬約定的地點,宇文瑤站定,開始打量起了她所在的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她所見到之處,無一例外的是水泥打造的道路,一些廣告牌打在傳送磁場的樁子上,顏色暗淡,看來,也是許久無人管理。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其他的人一出機場就趕緊去了其他的地方,今天,這個靖和市有一點特殊,在靖和市郊區,宇文將軍的部隊正在與傳說中的光耀獸對戰。

因此,大部分的市民都被疏散去了地下的緊急避難區。

路邊避難的鈴聲從宇文瑤一下飛機就一直在響,這是緊急避難的信號。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她爸爸所在的城市,是她從小就向往的一個地方。

她的背後,就是機場的大門,宇文瑤站在高速公路旁,靜靜地等待,她在飛機上就聽說了光耀獸之事,她的爸爸,現在或許正在指揮他的軍隊,可能這一次又要叫她失望了。

他爸爸給她許的每一個願望,最後都會因為各種原因不算數,除了和她一起替她去世的媽媽掃墓之事。

今天,又有這麼重要的事,她的爸爸,應該不會來了吧。

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從四處張望的宇文瑤前方駛來,來了一個漂亮的飄移,駕駛員將她的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宇文瑤身邊。

激起一陣塵土。

駕駛員搖下車窗,從她貼身的緊身衣服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小照片,又注視了宇文瑤一番,再確認一下,她麵前這個規規矩矩穿著高中生校服的小女孩確實是宇文將軍叫她來接的小丫頭。

思衝打開車門,對宇文瑤揮著手,喊道:“哈嘍,瑤瑤,這邊!”

宇文瑤打量了一下她麵前這個對她打招呼的大約二十七八的女子,一身緊身的黑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姣好的麵容,一頭黑發肆意的飛揚。

在她的胸前,別著一排彰顯她軍隊地位的胸章,宇文瑤算了算,上校軍銜。

“這個,爸爸叫你來接我嗎?”宇文瑤走到車邊,小心地問道。

思衝對著宇文瑤酷酷的甩了甩她的長發,黑眸閃動,笑著道:“你說呢?”

宇文瑤看得愣了愣,這個女子好漂亮。

鮮亮動人,一點也不嬌柔造作。

思衝整理了一下她旁邊的副駕駛座上的坐墊,又衝著宇文瑤一笑,道:“上來吧,我帶你去你爸爸那。”

“嗯。”

宇文瑤低著頭進入了小車,又緊接著關上了車門。

一語不發。

宇文瑤一直和她的爺爺生活在另外一個城市,她的媽媽,在她出生之時難產去世了,而她的父親,作為一個不是和平年代的將軍,一直都忙於工作,無法顧及她,隻是在每年的清明節才會回到家中,和她一起去替已經長眠於地底的媽媽掃墓。

就在前幾天,她的爸爸打電話來告訴她,讓她到靖和市來上學。

已經很久沒有見著爸爸的宇文瑤在爺爺的千叮嚀萬囑咐中上了飛機,一路上,她一直踹踹不安,想著,來到陌生的城市,見到了陌生的爸爸,會是怎麼樣的場麵,比如說,她該說什麼?又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她的爸爸不討厭她。

以後就要和爸爸在一起生活了,她很向往,同時也很害怕。

車內想起了悠揚而激蕩的音樂,很符合豪放的思衝的品味。

“嗯——!哼——!”

思衝提起勁哼哼地提醒沉悶的宇文瑤,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呢,一直這麼低著頭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這樣太不禮貌了。

宇文瑤如期的抬起頭,正對上思衝期盼而熱烈的目光。

“我放點歌,不介意吧!”

宇文瑤搖搖頭,又準備埋著頭想她的事。

“喂!我叫思衝!”

思衝見她又要一個人呆著,迫不及待的介紹她自己,這麼久了,這小女孩一句話不說,太內向了!

簡直就是,怎麼說呢……

和她爸爸一個樣!

對!就是和木頭似的宇文將軍一個樣!

想到此,思衝不禁嗤之以鼻,那個木頭宇文還能生出什麼樣的女兒?!這樣的宇文瑤,這臭脾氣,簡直就是和他一模一樣!

要打動那個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她思衝可是卯足了勁,下足了功夫,一點成效也不見。

冰塊臉還是冰塊臉。

如今,見到這個宇文瑤,思衝又來了興致,搞不定她爸爸,這麼個小丫頭她總能搞定吧。

“呦嗬——!我加速了喲,坐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