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霽華還未走進關押之處,就被門前的衛兵攔下了。刀戟一橫,滿臉冷漠,勢有隻認令牌不認人的架勢。月霽華反而被嚇了一跳,方想起軍營之中青夜定下的規矩——令牌為尊。一切指令,都靠令牌說話。而這令牌,也正是月霽華手中的由雁冰羽賜予的將軍令。
此令牌可分成兩半,月霽華留一半在自己手裏,另一半則是給了青夜。
月霽華故作發怒:“幹什麼,不認我是誰?”可麵前兩人不為所動,手中長戟沒有讓出分毫。“快滾,以下犯上該當何罪?”兩人聽到這句話方才為難的對視一眼,不過深吸一口氣,竟然長戟一橫,向月霽華逼去。
“軍中重地,無令牌者不得擅闖!”
月霽華向後退了兩步,雙手一攤,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取出了令牌。衛兵對視一眼,齊齊的收回長戟,向兩邊一戰,讓出一條道路。與月霽華刀子般的眼神對視,感覺如墜冰窖,誰知月霽華稱讚一句:“做的不錯,一會兒捕殺和馬鍍將軍來時,不用看令牌,直接放他們進去。”隨後沒有耽擱,走了進去。
目送月霽華的背影,心中一陣餘悸,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濕。
關押場所裏麵,光線昏暗,地方有些擁擠。俘虜雙手被綁在身後,用的是靈獸牛筋繩,充滿彈性,煉體境的力量無法掙脫開來。十餘名衛兵手持盾牌短劍看守左右,還有幾個左手拎著長槍,右手舉著火把來回巡視。目光如同獵鷹,將每一個人的動作捕捉在眼裏。
月霽華伸手招來一個衛兵,囑咐幾句,衛兵就向著俘虜當中走去,邊走邊搜尋著什麼。這些俘虜甲胄盡皆被卸下,如今穿著單薄的衣衫聚在一塊兒。北疆此時雖然還處於較為溫暖的時間,但夜晚穿著衣衫,依舊會感覺到寒冷。
煉體境甚至是納靈境都逃不過去寒冷的魔爪,他們緊緊挨在一起,互相給予一絲溫暖。衛兵拔出短劍,在胸前揮舞並且吆喝了幾下,迫使人群讓出一條過道。不一會兒,四個俘虜就被帶到了月霽華麵前。
這四個人都是納靈境,身上用特製的繩索綁住,普通的繩索困不住他們。其中一個正是之前伸手斬出火焰長刀的騎兵。從位置來看,這人比其他幾個向前多站了一步,氣質之上也比其他幾人有些不同。似乎,正是這些人的長官。
月霽華直接對著這人說道:“正常的審訊套路,我問你答沒有多餘廢話。第一個問題——部隊番號!”
“冬雪第一騎兵軍團第三營!”
“職位。”“三營騎兵營長,位職副參領!”
“執行任務!”月霽華沒有停頓繼續問著,可麵前這人卻閉口不言。月霽華神色不變們早就會料到得費些手腳,重複一遍,聲音提高:“執行任務!”
果不其然,這人臉上閃過一絲決然。月霽華把目光移向旁邊一人,微微頷首:“你說!”被問之人依舊沒有開口,場麵氣氛有些壓力。衛兵從來沒感覺過身上的鎧甲如此沉重。
憑空出現一道月芒,剛才那人瞪大了眼睛,脖子上的一道血痕觸目驚心。說不出一句話來,直接倒地身亡。幾名俘虜盡皆一驚,腳步蹭蹭向後挪了兩步。
“執行任務!”月芒在說話之間飄到了另一個脖子旁邊。其中蘊含的力量,他們窮盡全力都無法抵擋。
“迎擊雁冰軍隊,並且從東麵向雁冰羽軍隊左翼發起騷擾。”
“很好,你看,答地快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你我都能省些力氣。”說話之時,馬鍍跟著捕殺也來到了。看到了地上躺著一個死屍,不用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