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軍人的製式鎧甲雖然成金黃色,但表麵顏色實屬暗淡。而出現在斥候視線中的這支軍隊所有的士兵身上金甲盡皆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從遠處望去,鎧甲反射的太陽光能讓人變得視線模糊。
除去身上的金甲意外,兵士們身後裝有鬥篷披肩,左手持一柄靈巧小盾,看樣子小盾之中另有玄機,應該是可攻可守之物。腰佩點龍長兵,長兵握柄上鑲嵌上的寶石配上妖龍劍身造型,將畫龍點睛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了兵器之上。
“將軍!”一位甲士試圖穿過緊密的行進隊形,對著走在最前麵的一人喊到。說話之人除去配有這支軍隊超乎尋常的製式裝備之外,還帶有一枚銀魚囊袋。而走在最前麵的人則帶有一枚金魚囊袋。
最前麵的人停下腳步,將右手舉起攥成拳頭。登時,整個軍隊一齊停下腳步。將軍回過頭來,粗眉國字臉,麵帶威嚴,雙眉微蹙,眼眸炯炯有神。“何時?”渾厚的聲音響起,詢問著跑上前來的副將。
“貌似有幾個斥候。”副將說道。旋即使了個眼色,不著痕跡的指了指對麵的山坡。
將軍將身子轉了回去,同時下令繼續前進,又對著副將說道:“誰的斥候?”
“不清楚,衣服上沒寫編號。不過看衣服,是我軍的斥候無疑。”副將回答道。
將軍也用餘光掃了一眼對麵山坡上的幾個黑點,視力極好的他即使隔著很遠,依舊將潛伏著的幾人看得清晰。
“是我軍。”將軍說道,但臉上又帶有疑惑,“難道是從前線下來的,走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用什麼斥候?”又嘲弄一句:“職業病?”
“那咱們?”副將在尋求將軍的意見。
“不用管,這樣一支軍隊有什麼好在乎的?”將軍目不斜視,快速說道,“趕緊趕路,咱們的任務要緊,得趕緊找到上麵要咱們找的人。”
這支金光閃閃的軍隊沒有去管對麵山坡上斥候,依舊保持之前的速度行進,不快也不慢。將士們步伐坦蕩有力,但從腳步聲中就可以聽出來這支軍隊與其餘軍隊的不同。
“好像又多了幾人。”副將斜眼看著山坡上的人,提醒著將軍。
“你的注意力怎麼全在這些外人身上?”將軍說道,“應該剛剛那些人對咱們有所了解,心有好奇吧。”將軍對著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剛來到這支軍隊的時候,這種情況就屢見不鮮。到是奇怪身邊的副將,怎麼這麼激動。
副將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好幾天沒看見活物了嗎?”腦海中想到殘陽如血的屍山,前幾日的廝殺雖然爽快,但好幾日都沒真正見過除去他們之外的活人,當真有些無趣。
“若這支軍隊的長官是個老兵,應該會躲開走。若是些新兵蛋子好奇想過來,找點兒借口打發他們便是。”將軍隨意說道,意思吩咐給了副將,剩下的讓副將解決就好。
站在山坡上的人似乎在觀望,一會兒之後,約莫有是個黑影跑了下來,前進的方向正好是這支金甲軍隊的方向。
將軍微微搖頭,似乎對前來的人非常討厭。而跑來的十夫長等人還沒到軍隊身邊,就已經感受到對麵壓迫的氣場以及陣陣幽森陰冷。
“將軍留步!”十夫長跑上前去,對著金甲將軍大聲喊道。金甲將軍被迫停下了腳步,將目光轉移到跑上前來的人。十夫長看到將軍果真停下,笑臉奉上,開口問道:“剛問將軍可是當朝威虎將軍,單將軍?”
“正是單某人。”單仁雄朗聲說道,並沒有隱瞞。
一聽到自己的猜測沒錯,麵前正是叱吒朝野與沙場的威虎將軍,十夫長更是盡力擺出最優美的笑容:“久仰單將軍大名,在下是左相翁玉明之子。國難當頭,想要未過盡力,特意前來參軍。”
本來還想找個借口將這個家夥打發走的單仁雄聽到這個小子是當朝左相之子,又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與這個白癡閑談幾句。單仁雄拱手說道:“原來是左相之子,小小年紀就有為國效力之包負,當真少年英雄。”
翁謀青聽到這位大名鼎鼎的威虎將軍竟然在誇自己,人雖然在地上,但心已經飛上天了。
“將軍過獎,過獎。”翁謀青謙虛說道,“將軍可是要去外麵執行任務?”
“正是。”單仁雄眼色一變,已經在提醒翁謀青不要再多言下去。翁謀青有個當官的爹,自然懂得這些。翁謀青悻悻笑道:“小子沒什麼事情,隻是看將軍所行之路有些危險,特來提醒將軍可要小心。”
“危險?”單仁雄想到這個家夥應該沒那麼好心,但還是繼續問道。
翁謀青伸手指向諸子鎮的方向,說道:“近日來諸子鎮來了兩個怪人,實力有蘊靈境之高,霸占四方。我部受命前去討伐,怎奈對方實力太強,隻得拜退,為此我的長官身負重傷,這才由我暫時代行指揮官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