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的氣氛冷的能滴出水來,殿外麵又擠滿了士兵,但所有人都隻是停留在大殿門口躊躇不前,一部分被林玉堂擋在外麵,另一部分被雁冰羽下令攔住。
“我妹妹呢?”出人意料,雁冰羽並沒有率先反駁,反而是先打聽起雁冰夢的去處。
“她很好,也在城內。”月霽華實話實說,沒有刻意隱瞞。
聽到此話,雁冰羽竟然笑了一下:“謝謝你沒有帶她過來,想必她也是反對我這麼做的。”若是雁冰夢到了這裏,若是因為兩姐妹意見不合而產生矛盾間隙,在雁冰羽看來非常不好。
“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月霽華這幾句話中雖然不帶殺意,但同樣也沒有夾雜其他感情。
雁冰羽將右手半舉起,侍衛們瞬間短期長槍朝著月霽華走了一步,林玉堂想要上前卻被另一隊士兵攔住。使者漠然看著這一起,因為冬雪國才引起來的事情,卻仿佛與他無關。
“我不覺得我做的是錯的。”雁冰羽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同時士兵也退了下去,好像剛剛所做僅僅是給月霽華警告,“所以你說的,我不能同意。但我同樣說了,決定權並不在個人,而是在多數人手中,你的意見若是大多數人都同意,也可以。”微微頷首,擺出胸有成竹的樣子。
月霽華蔑視一笑,不屑的嘟囔了句:“王公貴族,不過一丘之貉。”轉過身去,看樣子是要離開,但身後響起的聲音,令他又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月霽華好大的能耐,來到這裏二話不說就大鬧一番,如今抬腿就想離開。當這裏是你家?規矩懂不懂!”
話音剛落,那位大臣還沒享受片刻的威風,便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嚇破了膽。月霽華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那位大臣的眼前,用著陰森的口吻說道:“你不夠資格,叫你家主子出來說話。”月霽華不屑與他多費口舌,但是那位大臣怎會如此放過。
“混賬,我堂堂......!”話還沒說完,他的嗓子就已經被一雙大手死死鉗住,雙目瞪大,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看看把你的喉嚨捏碎,你的主子會不會出來為你出氣。”月霽華陰森的語氣並不像開玩笑,而且右手的力量也不斷加大。那位大臣的臉龐都已經被掐的紫紅。
“將軍如此,確實不合規矩。”沒想到說話的人竟然是使者。眾人將目光看向使者,不明白他來趟這趟渾水是什麼意思。
隨手將大臣丟在一邊,右手卻握住了殘劍的劍柄,令周圍的士兵不由得又緊張起來。許多人手心中已經被汗水浸濕,無論是士兵還是王公,握著武器的人還是赤手空拳的人。
“原來你就是那位大臣的主子。”月霽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又對著雁冰羽說道,“你看,我幫你找出了你身邊的一個奸細。”使者也被月霽華的這番話驚到,雁冰羽臉上有些尷尬,他自然知道月霽華這是胡扯,但就怕月霽華還有別的打算。
果然,殘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拔了起來,目標明確,下一秒就有鮮血飛濺三尺。大臣摸著斷掉的脖子,而殘劍又迅速的回到了原位,好像從沒有動過一般。“我不嫌麻煩,這奸細替你處理了,不用謝我。。”
誰想謝他,雁冰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心中有些忌憚他的實力。不經意地瞅了眼衛將軍,隻見將軍也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和平安定,修養生息。這,才是雁冰在經曆戰火的創傷之後應該需要的。”最先回過神來的仍舊是冬雪使者,他目光堅定,“你為一己私利,欲將雁冰上下置戰火於不顧,才是奸佞,禍國亂民之害!”
“長林?”月霽華剛想反駁,卻見林玉堂邊走邊說了個名字。原來這個家夥就是長林,細看使者,果真是個年輕地將軍。月霽華將這張臉印在了腦海之中,日後或許還要在戰場上想見。
“你居然來了!”
“林玉堂?”長林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月霽華,才看到這個咱在月霽華旁邊,被他一直忽略的人原來是林玉堂,“你果真叛變了!”
“我的目標是殺了袁淩坤,至於怎麼殺,與誰合作,可沒有要求。如今袁淩坤死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林玉堂對長林的態度很冷,但長林也不奇怪,畢竟林玉堂隻有在他妹妹林瑤麵前才不這樣。
被提起袁淩坤,長林心裏才想起來有些難辦。如今休戰之事,怕是還要再請示。隻不過長林擔心,家師心裏能否承受的住。
深吸口氣,想著暫且退下,月霽華有備而來,不宜和他糾纏下去。走過去,重新將袁淩坤的首級包好,單手提著。作了個揖,更深說道:“今日突發情況,具體事宜長林還要稟報家師與聖上。”待雁冰羽還禮之後,長林斜眼瞥了眼月霽華,剛要走,卻被一聲“急報”高呼,給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