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頂著他的青一塊而紫一塊兒的豬頭腦袋老老實實的跪在下麵,高堂之上青夜翹著二郎腿散漫地坐著,鼻子向上翹著,耷拉著眼皮斜眼瞅著肥頭大耳的城主。
城主是個聰明人,在接受了被綁了的現實之後很配合的做了一名俘虜,要他交代的,城主也都用他那張厚厚的嘴唇說著油膩膩的方言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不過,縱使如此還是免不了被青夜胖揍一頓。
青夜的解釋是看見這種豬頭漢奸嘴臉就想揍,不過這話沒跟城主說,畢竟他沒那個義務。
隨意丟給神情沮喪的城主一支毛筆一張宣紙,讓他在上麵好好地、詳細地將周圍有什麼樣的地形,有多少個城鎮給寫下來畫下來。
如若有假!
旋即,青夜給城主比劃了殺頭的動作,成功地嚇得城主迅速揮墨動筆。
汗珠浮在城主臉上,握著筆的手也在哆哆嗦嗦不停地顫著,但是沒過多久那張宣紙上就出現了一副詳略得當的地圖。
趙國重女輕男的觀念非常嚴重,留下的大多又是女人小孩,根本沒怎麼上過學讀過書。這幾日見城樓上的旗幟變了樣子,旗幟上的圖畫由錦繡山河變成了眾星拱月,覺得非常的新鮮。
至於旗幟上麵繡著的大大的“月”字,除去大部分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之外,剩下的那小部分人見了,以他們的見識也不明白這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
城主畏畏縮縮地為青夜呈上了親手所畫的地圖,又恭敬地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青夜拿起地圖掃了一眼,又看看縮著脖子站在一邊的城主
城主不喜歡這道犀利的如刀子般的眼神,可又不敢躲,隻得任憑它肆無忌憚的割著自己的皮膚,戳著自己的心窩。
放下地圖,若有所思般的摸摸下巴。黝黑的皮膚上麵並沒有胡須,可是青夜那張粗燥的手掌依舊在上麵停留了半晌。
城主被口頭上獎賞了幾句,然後就被帶了下去,以避免泄露的名義暫居牢獄之中。他在其中並不寂寞,雖說在牢獄之中是個單間,但並不阻礙他和隔壁的那些“老朋友”敘敘舊。
“月兄,東西拿到了。”青夜出了大殿,花了些時間來到了一處不太顯眼的小房間,將地圖交給了正在讀書的月霽華。
“這麼快?”
“城主是個聰明人。”
月霽華“哦”了一聲,將地圖展開眼睛飛快地過了一遍,自己嘟囔著:“真希望雁冰之中,像他那樣聰明的人能少一點。”又將地圖合上,前後不超過十息,對著青夜說道:“給你一天的時間將地圖翻印,隨後叫斥候去打探核實,明日子時之前給我答複。”
“若是順利的話,後天就能出兵了。”
......
月霽華的用兵之道非常簡單,無非那幾點。騎兵疾行,影衛暗中突襲。先斷其通訊,後劫持城主。騎兵進城,步兵封鎖,圍困世家,全城戒備,讓一座座城池變為孤城,與世隔絕。
雖然這樣做有些冗雜,但是效果極好。兩萬人形同鬼魅,在找過土地上橫行而過,一步步逐漸逼近趙國都城。
“九座了。”
“再攻下兩座城就可以直取趙國首都了!”青夜含笑,灼灼目光蘊含戰意,左手扣在配劍的劍柄上,緊緊握住,“也該開始真正的戰鬥了!”
月霽華點頭,麵對前麵的兩座城池,之前的方法已經不再適合了。前麵兩座城池與都城相近,屬於趙國都城的衛城,雖然趙軍盡數在前線作戰,可是首都的防衛卻也不能就此鬆懈,尤其是充當護衛的衛城,防守更加嚴密。
衛城防範嚴密,更是與都城聯係密切,影衛若想刺殺城主毀滅傳音水晶定然做不到悄無聲息,若是強行恐怕會打草驚蛇讓衛城做出準備。
“聽聞西涼匪禍較多?”月霽華所處位置在趙軍東部,身在的這座城池叫做西北黃漢城,也是趙國匪禍頻發地帶。
青夜回道:“是的,西涼匪禍一直很猖獗。近年來又因為趙國征兵一事導致大部分男丁逃難,不少人上山做了土匪,間接地壯大了西涼的土匪。”轉而一想,雙眼放光,試探著說道,“莫非,你想在土匪上麵做文章?”
“讓城主傳音給他的上司,就說匪禍頻發,民不聊生,想要借兵繳匪,望予以支援。”眼睛望向天牢所在的方向,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大漢的模樣,接著說道,“那個城主可不是個聰明人,把他的小女兒帶去,讓她去說。”
“可是,他的孩子才九歲呀!”青夜在城主被拿下的時候見過此人,是個棘手的人物,滿腦子的忠義孝悌。可就算如此,讓一個孩子去還是未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