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道上走著,項穀庭腦海中不斷的閃現
著莫錦顏那張靈活生動的俏臉,一眸一笑都無比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裏,竟叫他失了神,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路旁伸出的樹杈子。
青鳥忙追了過去道:“爺,您沒事吧?”
項穀庭摸了摸被樹杈子掃到的腦袋,麵子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道:“瞧這園子裏混帳德行,本王養那些懶奴才平日也不做事麼,把這樹給本王砍了!”
語罷,他甩了甩袖子氣哼哼的走了。
“砍......砍了?”青鳥目瞪口呆的望著項穀庭的背影,這可是臨王妃前些年命人種在這處的垂柳,這會子柳條都抽了枝,可不得避著走,偏偏這王爺今兒是怎麼了?自己一頭鑽到樹下來,還嫌這柳樹礙了事了?
青鳥吐了吐舌頭,繞著那樹便跑了,誰敢砍誰砍去吧,他可不敢為了庭王爺一句話得罪那被庭王爺和臨王爺視若珍寶的臨王妃。
“你們滾,你們都給我滾,叫我死了去罷,都放開我!!”剛臨進羨仙居,房內雜亂的人聲夾雜著慕思雪帶著哭音的喊叫就灌入了項穀庭的耳內。
項穀庭皺著眉頭推開門,隻見一件繡花枕巾迎麵而來,差點砸到他臉上。而門內一眾丫鬟都死死的攔著披頭散發大哭不止的慕思雪。
“這是怎麼了?”項穀庭厲聲問道。
房間內哭喊頓時就安靜了,撲拉撲拉的一大群人紛紛跪倒在地問安。
慕思雪頓了頓,回頭隻見是項穀庭,她羞憤難當的喊道:“庭哥哥,縱然我千不該萬不該,隻需要把我驅逐出這園子去便罷,何苦拿這卑劣的手段對付我!”
項穀庭茫然道:“怎麼了?誰要把你驅逐出園子了又?”項穀庭抬手,叫眾人起了身。
慕思雪哭道:“我不婚不嫁的住在庭王府裏,我又沒做什麼越了理的事,庭哥哥您娶了王妃,我便也是小心的避讓著,隻當自己是個妹妹,對她雖然沒有多少親昵,至少也沒背地裏說了那閑話!可她......可她......”
慕思雪一段話噎了三噎,哭的梨花帶雨,不勝嬌羞,一臉的憤然之狀叫項穀庭立刻明白了她話中所指是誰。
“又是莫錦顏,她一天天的,少給本王找點事可好!”項穀庭怒道:“你別哭了,身子不舒服便養著,本王這就找她去,這般沒規矩,當本王的庭王府,是她的將軍府不成了麼!”
聽他這樣說,慕思雪臉上的淚才隱下去了些,剛才那副瘋顛顛的樣子也盡然消退,慕思雪整理了自己一身狼狽,溫和的欠身跪送道:“雪兒謝王爺恩義。”
義字剛畢,肚子中又是一陣翻滾,一個屁很不識趣的噗的一聲響了起來,屋中眾人本來已經下去的笑意頓時又被勾起,大家隻好辛苦強忍。
惟獨青鳥沒收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被慕思雪滿臉羞憤的一瞪,滿掩著嘴死死的咬著唇將頭低了下去,不敢再言語。
項穀庭到是麵色寧靜的裝沒事人般揮手道:“恩恩,歇著吧,本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