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顏哪管她苦不苦,隨即甩門而去,直奔向項穀庭的房間,夜裏散的晚,項穀庭又飲了不少酒去,此時正睡的百轉千回,不知身在何處。
莫錦顏風風火火的一路趕至,青鳥守在門邊,一見她出現了,心裏的石頭立刻落了地,看來靈奴是按自己說的法子去做了,此時莫錦顏肯定是奔著回楚中的心來的。
他不動聲色的讓了地,笑著招呼道:“莫姑娘早啊。”
莫錦顏跑的急了,不免得有些微喘,但也回應道:“早呀,王爺還在睡?”
“恩,是剛睡下沒多久。”青鳥如實回答道。
莫錦顏抬眼一看,頓時疑道:“你也不舒服麼?怎麼眼圈那麼黑?”
青鳥熬了一宿,眼圈不黑就有鬼了,他急忙遮掩道:“陪王爺熬夜到現在沒睡,有些倦了而已,不要緊的。”
莫錦顏也沒起疑心,隻是問道:“能進去嗎?”
青鳥點了點頭,有些猶豫的說道:“您。。。是可以的吧。。。”
莫錦顏橫了他一眼,進就進,他項穀庭還能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不可麼?沒等青鳥再說什麼,莫錦顏一把推開房間門便衝了進去。。。
這處房間很大,裏外套間相連著,與莫錦顏所住的偏房卻是不同的,裏間裏,項穀庭和衣而臥,周圍沒有一個伺候的丫鬟在側,也許是清晨天冷的緣故,他竟將自己所成了一團,蹙眉深睡著,身邊披散開的薄被被掀到了一旁不曾問津。
莫錦顏走上前去,輕手輕腳的拽過薄被給他遮上,卻不想項穀庭根本未曾睡死,一點輕微的動靜便叫他清醒了來。
他皺著眉望著莫錦顏道:“怎麼是你?有事麼?”
莫錦顏囑咐道:“睡覺要蓋好啊,萬一凍著怎麼辦?”
項穀庭嘟囔道:“睡沉了,沒曾注意,你來找本王是因為有事要說麼?”
莫錦顏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了,就是。。。”她猶豫的望了他一眼,自己若說要提前離去,怕是他不肯放人的吧。
猶豫了半晌,卻沒敢再開口,項穀庭等了半天見她沒下文,這才追問道:“是不是事情很緊急?”
莫錦顏默默的點了點頭說:“恩,是有些緊急的。”
項穀庭轉念一想,能讓莫錦顏覺得緊急的肯定是跟她身邊的人有關,這次隻跟過來一個靈奴,那麼肯定是跟靈奴有關係的了。。。
“是不是靈奴身子又不好了”項穀庭試探的問道。
莫錦顏見他先開了口,自己到是輕鬆了幾分,忙點頭道:“是不太好的,早晨一直喊著不舒服,想必是山中濕氣太重,她禁受不住罷了。”
項穀庭應道:“那便給她請個大夫瞧瞧罷?”
莫錦顏一搖頭:“恐怕不行,我是想提前帶她回楚中去的。”
“回楚中?”項穀庭皺眉道:“這麼匆忙就要走?”
莫錦顏笑道:“恩啊,反正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是麼,早一天晚一天裏,似乎不打緊的,所以我才來找你說,今兒就起程好不好?”
項穀庭心中一沉,莫非是她對季千玄避而不見,所以才索性挑了這樣的時候要回楚中去?借著靈奴做借口來的吧。
他冷聲問道:“莫非不是,你還有不想見的人不可麼?所以才這樣急著走?”
莫錦顏一怔,轉念一想,確實是有不想見的人,就是慕思雪,她實在不想跟那個女人再有任何正麵衝突了。
“是,我不想看見她,她曾經做的事太讓我鄙視了。”莫錦顏以為項穀庭一心護著慕思雪,因此而感到不爽。
整個九如山莊裏,莫錦顏最看不慣的人也確實隻有慕思雪,她當年在庭王府對自己的所做所為實在讓自己難以接受以及原諒。
而項穀庭卻單純的以為她是在說季千玄,聽她說不想見,以及難以接受,他的臉頓時就黑了幾分,她和他之間,果然是有故事的麼。
莫錦顏見他臉色不好,自己心裏更是氣憤,不過是一個慕思雪而已,自己不想見她又怎麼了,他犯的著大清早的給自己臉色看麼。
莫錦顏想發作,又怕項穀庭不肯讓她帶著靈奴回楚中,左思右想之下,索性為難的垂了頭,沉默,有時就是最好的武器。
項穀庭見她垂了頭,更加咬牙切齒的認為他們二人之間必定是有事的,否則她不會這麼敏感的怕見了他。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想見他,他對她默然,那就說明倆人之間的事果真已經成為了過往,那樣對自己來說,反到是好了些。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不見便不見吧,你什麼時候走?我好安排人去送你。”
莫錦顏聽他這麼說,頓時心頭一鬆,滿臉笑意的抬起眼道:“你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安排便好了。”
項穀庭哼道:“你到是有膽安排本王為你做這做那的去,便就絲毫不想如何來討好下本王麼?”
他此時衣衫鬆懈,睡顏浮頓,鳳眸一揚,鉤起一絲邪魅的笑容,莫錦顏的心頓時漏了半拍,她哼啊哈的將臉別去一旁,這等誘惑人的景兒,還是少來些的好,雖然她是正人“女子”但是食色性也,她也不是不懂人事的孩子。
“你你。。。你把衣服穿好了,大白天的幹嘛啊。”莫錦顏故作冷靜的伸手就要去幫項穀庭穿衣服,她的手剛碰到他的領子,便被他一把揪住手往懷裏一帶,整個人便撲到了他身上。
莫錦顏驚慌的一邊掙紮一邊道:“你幹嘛,你放開我!你流氓啊你!”
項穀庭一邊使勁把她往懷裏帶,一邊哼道:“就是流氓了如何,你是本王的伺妾,本王想做什麼不都是情理之中的麼。”
“情理你個頭!”莫錦顏掙紮著推開他企圖湊過來的臉道:“你趕緊安排人和車送我和靈奴走!!”
項穀庭哼道:“你這樣我就不送。”
莫錦顏隻好委委屈屈的拽著他衣服領子道:“你答應我的!明明答應好了還反悔,你講不講信用啊!”
“信用啊,那是別人講給本王的,本王的信用就是本王的心情。”項穀庭輕笑著捏著她的小臉,企圖將自己的唇蓋到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