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顏獨坐在一旁,一邊心不在蔫的逗哄著懷裏的孩子,一邊心中暗暗的沉思著,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回邊南之後還能做些什麼,季千玄一直在斷斷續續的給他們發著飛鴿傳書,那是從北方戰場上帶著勝利的消息飛傳回來的捷報。
外患在漸漸驅逐,可朝中形式,似乎並沒有她所遇見的那般明朗,所到之處都是民心惶惶,沉悶及至,就連先前那些離著楚皇朝那麼遠的城鎮,都失去了往日的民風和寧靜的生活。
莫錦顏隻是覺得很奇怪,她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兒的不對勁兒,也許。。。還有些什麼,是她沒有想到,也想不到的呢。
“艾艾!快看,她醒了!”周東南驚呼一聲,眾人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圍了過去,隻見先前昏迷的那女子一聲輕咳,便在周東南的懷裏悠悠轉醒了。
她睜眼看到的第一眼,是藍天白雲之下,那張關切而溫暖的,屬於周東南的臉,她以為自己活不成了,卻想不到就這麼被好心人給救了下來!
“我。。。我這是在哪?”她軟趴趴的扭動著頭看著身周的人,眼色迷茫,其中疲憊的神色很是顯然易見。
周東南忙跟她說了現在具體的位置,然後細問道:“姑娘怎麼會一個人跑來這處了?”
那女子猛然想起什麼一般,忽然掙紮著要坐起來,周東南還沒有反映過來究竟是哪的事,忙拉著她道:“唉唉,你剛剛才醒來幹什麼要亂動啊?”
“你放開我!”姑娘弱弱的掙紮了喊了句,使勁的保持著和周東南扯開距離,周東南迷茫不已的拽著她,生怕她搖晃的身子再此摔了過去。
那姑娘這一下可不樂意了,拚盡全身力氣揚起胳膊啪的一耳光抽在了周東南的臉上,周東南白皙的臉上頓時多了幾道鮮紅的掌印,他目瞪口呆的望著懷裏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
那女子也心知了自己的不妥,不過她實在是太心急了,要不是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擺脫周東南,她也不會揚手打人才是。
周東南算是她恩人,她醒來頭一件事卻是把自己的恩人打了!這一巴掌打的她心神恍惚,也打的眾人目瞪口呆。
過了好一會子,莫錦顏才算頭個反映過來,趕忙扯著流心和周童道:“還楞著幹嘛?給人扶開啊!人家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被抱成這樣算是什麼事?”
眾人一楞,隨後恍然大悟的將那虛弱的女子扶離了周東南身邊,周東南頂著一臉上印登時委屈了。。。我去啊,你們讓我扶的讓我抱的讓我救的,醒了又成了的不是,我就長了那麼一副好欺負的臉嘛,老子不幹了!
流情陰黑著臉沒作聲,望著眾人將那女子攙扶開去,那女子雖然虛弱,但是卻不失禮節的使勁欠身道:“小女多謝眾位恩人搭救。。。”
流心將她扶坐在一旁,笑道:“姑娘客氣了,這會子身子也虛,你便別多禮了,坐著歇著吧,需要什麼,就跟我們說。”流心語罷,順便將眼神遞給了莫錦顏。
那女子順著她眼神抬頭一望,才看到莫錦顏站在那裏含笑而望,那女子自認生相不差,也算是楚國數一數二的小美人,可一見莫錦顏,她才知道自己是錯了的,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齒,顧盼生輝,未施粉黛卻光彩照人,而且看起來年歲並不大,若是長大了,還不得是如何驚世之容了呢。
她這一眼望去,便先自卑了幾分,好在打小所受的女兒經綸讓她處事不亂,眼見流心拿眼望她,便知莫錦顏才是這群人之中的為首小姐罷了。
她虛弱的衝著莫錦顏笑道:“奴家茶素素,多謝小姐丈義相救,若無小姐搭手相救,隻怕奴家早就在這荒郊野外喂了狼了。小姐恩德,奴家無以為報。”
莫錦顏自從穿越來此之後,因為自己身份的原因便一直被謝被尊,跟她自稱的除了莫府將軍和夫人以及庭王府的那些之外,對她一律都是自稱奴婢,奴才的,所以她索性也見慣了這些話頭,好在那女子沒有下跪,這才讓她略感舒服了些。
“你客氣了,你剛才說。。。你叫什麼?”莫錦顏重複的問了句。
“奴家茶素素。”女子弱聲應了句,慘白的臉上因為醒緩過來的緣故,漸漸的有了絲紅潤起來,看起來,到不是剛才那麼素黃了。
“哦。。。茶。。。這個姓好!我到是頭回聽了,可你怎麼會暈在這處?是尋親還是逃難?”莫錦顏先是感歎了句人家的姓,又是很慣例的按著以前看的狗血電視劇的劇情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