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納蘭雅定然會大驚失色,可令薑月紈不爽的是,她竟然沒有絲毫的觸動,就連眉頭都未曾皺上一下,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夏青荷,便問道:“青荷,可當真如此?”
夏青荷心頭一震,納蘭雅的話輕輕說出,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但卻好像字字震在心頭,令的全身都不住的顫抖起來,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漓,一種恐懼之感襲遍全身。上下牙齒不斷的打抖著,“我,我……”
隻感覺全身上下毫無氣力,臉色蒼白的可怕,忍不住就要把真相說了出來。
“夏、青、荷!”
薑月紈猛然發現了不對,鼓起元氣大喝一聲,一字字在夏青荷耳邊震響:“你不用怕,一切有我替你做主。把那事情的經過全都說出來!”
夏青荷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眼中閃過一絲的堅決。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當下輕咬下唇,狠聲道:“今天我正在房內練功,突然李師兄說找我有事。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便跟著出去了。誰知道,誰知道,誰知道這個畜生竟然要非禮於我!幸好少堂主從這裏路過,才使得這個畜生未能得逞!”
夏青荷講的梨花帶雨,眼淚嘩啦啦的流,好像兩人一個很傻很天真,一個很黃很暴力。看的周圍的一群男子紛紛義憤填膺。這麼好的一朵嬌花竟然讓那牛糞占了便宜去,為什麼占便宜的不是我。特別是那些原本就圍在夏青荷身邊的蒼蠅,比如嚴川這些人等等,若非實力不夠,早就衝了出去斬殺*賊了。
“李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薑月紈此刻站的大義、深得民心,大聲喝斥之下,引起了四周之人的同仇敵愾。都紛紛用憤怒的眼神盯著李唐,恨不能食其肉,銼其骨。
納蘭雅臉色依然是一臉平靜,隻是淡淡說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那請問夏師妹,李唐可有得逞?”
夏青荷一愣,所有人也都是愕然,想不到納蘭雅竟然問出如此問題。都是紛紛轉過頭來看著夏青荷,腦中都是邪惡的猜測著。他們對這種隱私問題,比對審判李唐更感興趣。
夏青荷臉色一紅,原本這種事就是有損女孩子清譽。若非要報複李唐,並且從薑月紈那換的好處。她才不會做這種事。此刻被納蘭雅當著眾人一問,更是羞憤難道,怒道:“當然沒有。辛苦少堂主路過救了我。”
“呼。”
所有的觀眾都是鬆了口氣,若是如此嬌美的鮮花被那牛糞得逞了,那便是將其剝皮錯估抽筋都絲毫不為過。
納蘭雅依然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道:“既然沒得逞,那便回去吧。2還賴在這做什麼?”
什麼?!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既然沒得逞那便回去吧,還賴在這裏做什麼?”這,這,這是代堂主納蘭雅講的話嗎?
紛紛以驚駭的眼神看向後頭的李唐,猜測道:這小子到底是何人?竟然惹得納蘭雅如此維護。這明擺著是要強橫的偏袒幫助他嘛。這下可有的好戲看了,那薑月紈雖然是個廢物,但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主。
納蘭雅雖然表現出一幅懶散的模樣,但心中卻是飛快的在算計著。如今李唐陷入這個境地,顯然是有口也說不清楚了。薑月紈證人證據都咬的死死的,即便自己如何幫助,也根本解不開這個局。當下隻能強行壓下去,然後再慢慢的從夏青荷入手。
論權勢,她是代堂主。輪實力,她是目前白烏堂唯一一位大武師。
至於李唐是否真的非禮了夏青荷,納蘭雅根本沒有絲毫的去想。因為她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對李唐是萬分的信任。更何況這件事卻恰好是薑月紈遇上,並且英雄救美了。如果兩人的角色翻轉一下,納蘭雅倒是會信個十分。
“師妹!你太胡來了吧!你這要置門規於何地!”
薑月紈一臉的鐵青色,怒吼道:“你如此偏袒的幫這小子,到底是何居心,莫非師妹跟這小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砰!”
納蘭雅臉上怒氣閃現,一道元氣瞬間轟在了薑月紈的胸前,沒有任何一個人看清楚了她的動作,就見薑月紈一口鮮血吐出,狠狠的摔了出去。
“若是你再敢胡說,我就廢了你!”
納蘭雅一字字說道,臉色蒼白,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被氣壞了,而且她對於薑月紈也是一忍再忍,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薑月紈拚命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抬頭怒吼道:“你,你敢傷我,有本事你……”
話到一半,便曳然而止。後麵的話說不出半個字。納蘭雅的殺氣瞬間將其鎖定了,全身都被一種恐怖的氣息包裹了起來,似乎隻要自己多說一個字,便立即會被絞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