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似乎沒有及時處理,之後有沒有得到妥善地醫治,整個傷口呈現出一條凸起的與原本的膚色不同的傷疤。
那條疤痕一直從她的眼角連貫到她的嘴角,幾乎灌溉了她整張左臉,讓她遮無可遮,一隻手根本擋不住全部的疤痕。
莫清淺走上前一步,語氣盡量平和,“是我不好意思,那個我想問一下,馬文豐先生的家,是不是在這裏?”
那女人聽到莫清淺的話,明顯動作一滯,過了片刻,這才非常不自然地捋了捋頭發,將自己的臉遮擋得更加嚴實了。
她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想你是找錯地方了,這一帶沒有什麼人叫馬文豐。”
話才剛剛說完,莫清淺就見她急著離開,低著頭往屋子裏走。
“那請問這個地方……”莫清淺想要繼續追問,腳步緊跟了上來,卻被砰地一聲關門聲攔在了門外。
莫清淺向後退了一步,這才沒有被關上的門碰到,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心裏頓感無奈。
“莫醫師?”
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莫清淺握著鼻子回頭看到,竟然是馬文豐!
馬文豐略顯尷尬,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大門,試探性地問道:“莫醫師是來找我的?”
“是的,我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望你的,希望你不會介意。”莫清淺正麵回答道,保持著她一貫的溫和笑容。
馬文豐卻有些局促不安了,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敏敏今天不在家,我們不如找一家咖啡廳坐下來慢慢聊吧。”
看到馬文豐指了指家門,莫清淺這才驚覺,原來自己並沒有找錯地方,這裏就是馬文豐的家。
那麼,剛剛那個臉上有著一條猙獰的傷疤的女人,不就是馬文豐的妻子,徐美敏嘛!
莫清淺並沒有拆穿馬文豐的謊言,笑著點頭答允了。
“所以,這個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也是在一家咖啡廳,仇辛澤認真地聽著莫清淺向他講述這樣一個撲朔迷離的愛情故事,聽到這裏,他不禁越來越疑惑了。
咖啡已經續了第三杯,莫清淺低頭攪拌著咖啡,無奈地笑了笑。
一開始,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地幫助了馬文豐,卻沒想到,那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有些人的心理創傷是永遠也不會治愈的,就像徐美敏臉上的那條傷疤一樣。
而有些人的心理創傷,不管你如何費心去指導都沒有用,因為他自身根本不想去治愈。馬文豐欺騙了莫清淺,莫清淺不知道他所說的事情,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是的,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我知道他不想接受治療,所以也沒有強求,當然也沒有揭穿他的謊言。”莫清淺現在想來仍然十分的無奈,身為一名心理醫生,不能為客戶解決心理問題,這是他們的失職。
仇辛澤的眉頭擰成了川字,感慨這故事中的男人的遭遇,他在想,他到底是用情有多深,才會演變成了那樣的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