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華門的酒會一事,讓很多人不歡而散,自從那天落了水,加上天氣的原因,莫清淺果然感冒了,一直頭暈暈的,鼻子也不通氣兒,每天就窩在被子裏不想動。
盧厲風自然也有些不舒服,不過比起莫清淺來,他這個大男人自然抵抗力要強很多,回來之後喝了一杯熱茶,洗了一個熱水澡便跑到書房睡去了。
他覺得自己都沒怎麼生病,想必莫清淺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吧,況且他還備了很多藥在床頭櫃裏,還端了一杯熱開水,趁她在洗澡的時候放在了那裏,她應該沒事兒的吧。
於是乎,盧厲風第二天起床之後,簡單地準備了一下早餐,剛剛想要敲門叫莫清淺起來,一想到兩人之間的矛盾,決定還是算了。
而晚上回來之後,桌子上的飯菜已經被收拾了,廚房裏的碗筷也已經洗了,這麼看來莫清淺真的沒事兒了。
兩人就這樣,互相強撐著,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對方了。
莫清淺一直睡不著,即使睡著了,睡眠也非常淺,每次盧厲風起來了,她就會醒過來,然後憑借著聽到的聲音,就能夠判斷出,盧厲風在幹嗎。
有時候,她聽到盧厲風在廚房裏準備著早飯;有時候,她聽到盧厲風從書房出來到廚房倒水喝;有時候,她聽到盧厲風從餐廳走到了門口,仿佛在猶豫什麼,然後又離開了;有時候,她聽到盧厲風慢慢地走到了家門口,然後輕輕地打開了門,之後,輕輕地合上了門。
每當盧厲風離開之後,莫清淺就會拖著沉重的腦袋,慢慢地起床。出來之後,看到餐桌上放著熱騰騰的早飯,鼻子就有些酸酸的。
第一天,她摸了摸咕嚕嚕叫的肚子,想也沒多想,踉踉蹌蹌地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第二天,她又出來了,發現盧厲風竟然做了和昨天不一樣的東西,今天的是麵條,上麵還有一個荷包蛋。
要知道,昨天,莫清淺隻吃了一頓早飯,中午盧厲風沒有回家,她餓的實在受不了,最後隻喝了三大杯水,然後就窩床上睡覺了。
隻是,這次的麵條太美味了,莫清淺吃著吃著,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怎麼的,眼淚竟然流了出來,吧嗒一聲落到了麵裏麵。
她急忙伸手去擦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麵太淡了,看來得加點鹽試一試。”
然而,三天了,盧厲風可以忍受不見麵的相思之苦,有人卻受不了。
莫清淺剛剛洗完碗,她的身體也好了許多,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頭暈並不是因為感冒了,而是自己吃飯太少,有一點兒低血糖了。
門外有人按門鈴,莫清淺剛剛解下圍裙,一聽這門鈴的聲音,一下子慌了。怎麼辦,怎麼辦,是不是厲風回來了,待會兒看到他了,該怎麼辦?
她急忙想要往房間跑,可是剛剛打開門,就想起了:不對啊,如果是厲風的話,他自己有鑰匙啊,幹嘛要按門鈴,那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