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息澈突然提高嗓門,嚇得淩寶兒再度跌倒在了地上。
不敢再多言,趕緊一臉討好的擺手,“韓少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是在威脅你。我胡說八道,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不要介意。”
“是嗎?胡說八道!”他冷瞪向她那一臉諂媚,語氣中盡是不屑。
“就是胡說八道!千真萬確的胡說八道!”對於他的冷嘲嘲諷,淩寶兒強忍著怨氣,低著頭,雙手食指對戳,故作一臉的委屈衝著他小聲道,“不過,韓少,您不會真的那麼狠心讓我睡走廊吧?我腰不好,受不了涼,要是真那樣睡一晚,我恐怕明天沒有辦法再服侍你了,其實我受點委屈,還是沒有關係的,可不能給韓少服務,我真的是良心不安……”
不等她說完,韓息澈已經一臉黑線的扔下這兩個字,“書房!”推門欲回房。
可他腳步邁進房門卻又扯了回來,扭回身竟然向剛起身的她的麵前走去,他越走越近,幾乎要將她抵在門上的時候,淩寶兒忍不住叫出聲。
“你,你幹什麼?”她眨著那雙似水的瞳眸,望著將自己直逼在門上的男人,強忍著快要窒息的衝動一臉驚駭。
他將臉幾乎完全放大在她的眼前,凝視著她那張慌亂的臉盤,仍然一臉的冰冷,但望著她的眸色中,竟浮現出一抹早在他臉上絕跡的饒有興味,“你,擋著門了!”
淩寶兒對望他那雙漆黑宛若寒潭,讓人看一眼就會渾身發冷,卻同時會越陷越深的眸子,臉色瞬間漲紅。
當然這次不是害怕,而是因為他鼻息間呼出的灼熱氣息,因為過於貼近的距離,正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韓息澈斜睨眼前那張唱戲的臉譜,眸色微沉,她裝化得誇張,可那雙眸子,卻清可見底,好似窺見靈魂深處。
他一愣,不過隻是一瞬,便一臉冷漠道,“讓開!”
見她還愣著不懂,他一臉嫌惡的將她又一次不留情推到一旁。
剛被摔了一下,這下又差點摔倒,淩寶兒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她怒視他那一臉冰冷,牙齒都咬得咯吱吱直響,“韓息澈!”
“好狗不擋道。”可對她的仇視,他毫不理會,一個跨步就走進書房。
“人渣!人渣!真是人渣中的戰鬥機。”淩寶兒坐在地上,看向那緊閉上的房門,雙眼都簇簇冒火。
她話音未落下,門卻突然毫無征兆的打開。
“你剛說什麼?”韓息澈雙手插在褲袋,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那個一臉狼狽的女人,心情大好,果然,看到她不開心的樣子,他就開心多了。
“……我沒說什麼。”對望他那一臉鄙視,淩寶兒滿心的怒火,再一次化成了沒骨氣的求饒,“我說,今晚的氣候有點涼。”
“涼就多穿一點。今晚你睡書房,切記,不要碰裏麵的東西。”他俯下身子將臉又一次放大在她眼前,凝視向她滿眸驚駭,臉上是令人看不透的幽深。
“明白!簡直是深惡痛絕。不是……”看到他瞬變的神色,她笑得一臉討好,“不是,我是深刻了解。深刻了解。韓少放心,我絕對不會動你書房的一分一毫,否則,天打雷劈死……”
她說到這裏故意拉長聲,因為最後還有一個字,那就是——你!當然這最後一個字,她隻在心裏完成。
韓息澈盯著她,眸色又一次深邃,但也隻是片刻,就將她拽起,直接扔進書房內。
房門被關,淩寶兒看著緊閉房門,一臉疲憊。
早以為蔣家是人間煉獄,與這個男人相處這一天半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地獄。或許,她真的不該和他回來。
可是不和他回來,又能有什麼辦法逃離蔣少言的魔掌。不管怎麼說,今天她該謝謝他。
但明天呢?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受他的折磨,當然更不可能回蔣家。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個人的消息。然後,無論如何都要和他結婚。
打定主意,淩寶兒不覺鬆了一口氣,在一旁的沙發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下。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今天首要的問題就是先睡覺。實在是折騰了一天,她感覺好累。於是早早的躺下入睡。
可是,躺下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有事。她緊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但還是睡不著,直至天明的時候,她才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