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越是表現的平靜,淩寶兒知道他越是生氣。她和他認識雖然沒有幾日,可是幾日的相處,她對他還是有點了解。隻因為,他這樣的脾氣和她曾經認識的某個人好像。
而且如果他氣到極致,臉上甚至還會出現笑容。如今,隻是表現的很平靜,這足以說明,他現在雖然很生氣,但是至少還擁有理智。所以趁著他意識還算清醒,她覺得最好先走為妙。
可是就在她剛要開口希望這位大少爺,能放她一條生路的時候,韓息澈那張俊美到傾城的臉上,突然綻開那一抹幾近邪獰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春日裏盛開的罌粟花,妖冶美豔,卻怎麼看讓人怎麼感覺到蝕骨的危險。
“澈兒還不快些上來和月兒站在一起。”而讓他爆發的主要源頭,是因為大廳正中的中年男人正衝著他,一臉慈祥的喊話,不過臉上雖然慈祥的笑,可盯著他眸色,確是仿若上級對待下級那完全不容反抗的壓迫感。
聽到他的話之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韓息澈,看他的反應。
而韓息澈沒說任何話,也沒有聽從他的話到他的身邊去,而是遠遠的看著他,望著他,站在原地盯著台上的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邪魅,不過,邪魅的讓人感覺到森冷。
“今天的酒會你和月兒是主角。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今天怎麼說也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所以……”太了解這個外孫的性格,韓泰爵盯著他那一臉危險的笑容,語氣比之前又緩和不少,不過盯著他的目光確實更加不容置疑的冰冷,“澈兒,快些上來!”
“韓總,我比較忙,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韓息澈終於開口,臉上彌漫的笑容更為燦爛,可是回答的聲音卻淒冷幾乎可以將人封凍。
說完,他完全不理會在場,被他喊得一聲韓總而驚呆住的眾人,更加沒有理會聽到他的話,韓泰爵那雙都噴火的眼眸。
隻是扭過頭,看向身邊也這樣的場景而驚得茫然失措的女人,一臉溫柔的挽住她的手,就向外走。
“站住!”然而還不等他們走出門口,就被一聲厲吼喊住,韓泰爵怒視向他那一臉淡然自若神色,額上的青筋都根根蹦起,不過礙於眾人在場,才強忍憤怒,依舊保持一臉淡然,可是聲音卻比剛剛冷得幾乎將周圍空氣都封凝,“這麼多賓客在場,你這是要去哪裏,還有沒有點家教。”
“家教,這個我有沒有,您應該比我清楚!”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臉上依然蕩漾著笑,但聲音比剛剛更冷,“外公,您說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我出席這個酒會,所以我今日來了。可其它的事情好像不在我的承受範圍。所以我先走了。您,多保重!”
對於他這番不顧外人當麵頂撞,韓泰爵臉色都已經被氣得鐵青,可依然克製,讓自己的情緒盡量保持淡道,“今天是你的訂婚儀式,這麼重要日子你怎麼可以不在場。而且,下個月初六,是百年難遇的黃道吉日,非常適宜嫁娶。我和藍總也已經商量過,下個月初六,你就和月兒快點辦婚禮吧!”
“看吧?我在或不在有什麼關係,反正該決定的事情都已經決定。既如此你讓我來,到底為什麼,當木偶嗎?”說到這裏,韓息澈終於回過頭看向身後那正望著自己,此刻一眼憤怒的男人,一臉苦澀笑起。
“你……”看著他那一眼少見的悲涼的神色,韓泰爵一時語塞。倒不是他覺得自己做錯,隻是,從未見過自己這個外孫,會露出這種絕望表情。
他以為他,永遠都不會悲傷。
望向他看著自己微微怔愣的神色,韓息澈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將目光看向一旁此刻也望著自己一眼幽怨的女人,臉上的笑容不覺溫柔了許多,“下個月的婚禮,月兒你一定要好好準備。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終身大事,一輩子隻舉行一次。”
“你的意思是同意和我結婚,是不是?”聽到他這番話,藍月立刻一臉激動地看向他。
“同不同意的與我有什麼關係。答應你婚事的人又不是我,到時誰答應你結婚你找誰就可以。至於我嗎?”說到這裏,他看著她微微錯愕的神色,臉上笑容略顯惡劣道,“先聲明,那天,我恐怕會有事來不了。所以就在這裏,先祝你新婚快樂!”
“韓少,你又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聽到他這番話,藍月的臉色被氣得幾乎鐵青,不可與他也打過幾次交道,深知他的性格,所以並沒有發作,隻是邁步來到他的身邊,看著他那一臉笑容彌漫卻冰冷的臉龐,一臉溫柔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知道你是因為外公和我爹地沒有通知你,就擅自訂婚期而生氣。可是,他們也是想要跟我一個驚喜。況且他們都是長輩,所以我們就算是為了孝道,委屈一下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