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對於她的無理頂撞並未生氣,依然一臉禮貌的笑,“淩小姐真會開玩笑。你是我們先生的客人,先生怎麼會難為你。先生之所以想要見你,無非是因為你和少爺是朋友。”
淩寶兒聽到這番話,一臉糾結,“少爺,你家少爺該不會是……”
“雪晨少爺。”不等她說出猜想,那人已經給出答案。看向她頓時驚駭的臉色,臉上依然是禮貌的笑,“不知道淩小姐現在可否賞光?”
“你要帶我去見的人,該不會是學長的父親吧?”淩寶兒幾乎是大吼出聲,隻因為辛雪晨的父親應該也是韓息澈的父親。
真的嗎,真的會是這樣嗎?
拜托她不過剛剛知道這個秘密,不用一下子又來這麼多的信息吧。這信息量實在是太大,她智商有限,一時之間真是消化不了。
“是的,淩小姐請。”那人也不多解釋,隻是請她下車去見他口中的先生。
淩寶兒一時無助,看向身畔始終沒有太多表情的男人,一眼幽怨,這個男人不是真的一直打算冷眼旁觀,不理自己吧?雖然是他親自將她帶到這裏,可他剛剛已經承認後悔,所以要是她拜托他,或許他會改變主意。
想到這個,她有些焦急輕喚,可藍紹謙卻無動於衷,終是忍不住怒聲,“藍少爺,藍紹謙,你不是真的打算卸磨殺驢吧?”
“你又不是驢。”藍紹謙終於開口,看向她的神色,不免有些無奈,“這件事情是我的做的魯莽,我還是覺得你去看看他吧!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公公。難道不是嗎?”
“……”淩寶兒聽到他這番話,頓時間無語,因為他說的確實沒有錯誤。如果辛雪晨和韓息澈真是的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那辛雪晨的父親必然就是韓息澈的父親,而她現在是韓息澈的妻子,所以,那個人也就是她的公公。
所以,他要見她確實也是理所當然。
當然,現在她不想去見他也不大可能。外麵已經被他的包圍,而藍紹謙現在還對她置之不理。
那個該死的男人,剛還說後悔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可還不到半刻的時間,就又出賣自己。
還真是就算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淩寶兒一臉漆黑,可不給她多抱怨的機會,車門已經被打開。
看了一眼一直守在車外的人,又看了一眼車內,仍然無動於衷的男人,淩寶兒一臉無奈,卻也不得不跟著那人來到領頭的轎車前。
那是一輛加長的林肯,一個身穿黑色的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正中間。車上的燈光有些暗,但是淩寶兒還是可以看清楚他的臉。
他的臉果然和在韓家小屋牆上看到的照片上的男人一模一樣,不過,因為歲月的滄桑,在他留下了一些痕跡,讓他現在的臉比照片上青澀臉龐多了幾分成熟。但也僅僅隻是成熟,卻不是多老。
看來,藍紹謙並沒有騙自己。這個男人還真是韓息澈的父親,也是辛雪晨的父親,那麼也就是說辛雪晨和韓息澈真的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就是因為看著她上車,男人輕勾薄唇,臉上蕩起一抹與辛雪晨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溫柔的笑緬。
看著他的笑臉,淩寶兒某一瞬都有一種錯覺。眼前的其實就是長了幾歲的辛雪晨,而不是他的父親。
“你叫淩寶兒?”男人開口,聲音也是如辛雪晨一樣的溫柔淡雅。
“是!”麵對他,淩寶兒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剛剛林歡都已經向你介紹過我了吧?我是雪晨的父親,我叫閔澤崇。”他看向她微愣的神色,一臉淡笑的點頭。
“閔先生?可是……”淩寶兒是真的愣住。因為這個男人竟然說自己姓閔,可是,辛雪晨明明是辛,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難變成,他不是辛雪晨的父親。可是,長的這麼相的兩個人並不是父子,難道還能是孿生兄弟。
看出她的疑惑,閔澤崇臉上笑的還是那溫柔,“是我帝皇財團的總裁,我聽說你是一名記者,想必你對帝皇集團,應該也有些了解吧?”
帝皇財團,據說是當年殘存的皇族後裔所創建的大財團。是全球幾乎唯一一個可以和韓氏財團相抗爭的財團。財團的主席叫閔澤崇,也就是眼前的男人。
對於這些,她作為一個優秀的新聞記者,自然是很清楚。隻是剛剛事發太過突然,讓她一時沒有來得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