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律挑眉,勾了下唇角,點點頭,“嗯,說吧。”
“娶我,我隻要一個名分。”莫莉盯著他的眼睛,神色平靜,學長肯定也知道,她隻是被利用了。
說來也是她自己太過愚蠢,太輕易的相信了江心言。
這樣的要求一出,羅賓律平靜的臉忽而像是被冰凍住了,不見一絲情緒起伏,冷冷沉沉的讓人心顫,莫莉知道提這樣的要求很冒險,或許她說讓她出獄送她出國還更容易實現。
可是,終究是意難平啊!
這麼多年來,她對江心言如何,可她最後又是怎麼對待她的?
如果她能得到江心言費盡心機想獲取的東西,那才叫大快人心呢。
“我還以為你跟江心言的感情有多好呢!”羅賓律忽然嘲諷的開口,從她認識莫莉的時候起,哪一次她不是以江心言為中心的,這樣的場合提這樣的要求,以此打擊報複江心言?
“學長,我知道你想重新追回童謠,在你們沒結婚之前我就知道你對她是有感情的。可是你身邊有江心言,是她一直在你們中間作梗,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誤會童謠。真正有心機的人不是童謠。”
莫莉依舊是平靜無波的語氣,就像是敘舊般,從容而又淡然的擺談一件並不算愉快的話題。
“我討厭童謠是從大一那年學院舉辦了服裝設計大賽之後,學長可能也有印象,我當時拿了一等獎,就在領獎的時候童謠衝上評委席說我剽竊了她的作品。
她手上的畫稿跟我的獲獎作品一模一樣,但那不是我原來的那副,當年我年輕氣盛,再加上確實沒有剽竊她的創意,又不知道究竟哪裏出了差錯,爭執之下言語上難免激烈,矛盾就此埋下。
沒多久,學院調查下來證實我剽竊了她的創意,又對我進行了通報批評,當時我覺得很委屈,一心以為是童謠憑著家裏權勢在暗中給我下絆子,我一個小城市來的,無後台無背景,流言蜚語不斷,最終隻能選擇輟學。
再後來我在酒吧賣酒遇到了江心言,她對我的遭遇很是同情,又出錢讓我出國學醫,我的人生才開始改變。
可是,多麼可笑,學長,你知道嗎,偷換了我作品的人就是江心言啊,那些所謂的證據也是她一手假弄的,再找人匿名上交的。”
說到最後,莫莉的眼淚決堤而下,一直以來她都是被耍弄的那個,她是江心言費盡心力培養的一把刀啊,那刀用來對付的是同樣無辜的童謠。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就算一開始的時候江心言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可是她們認識十年之久了吧,十年裏就沒有哪怕一點點的真心嗎?通通都是利用?
羅賓律淡淡的垂下眼眸,這件事他如何不記得。
江心言曾經屢次在他麵前說起莫莉那個女孩是多麼多麼的可憐,童謠是多麼多麼的過分,就算借鑒了她的某些想法也不能說那叫剽竊吧,這樣嚴重的罪名如何讓一個家世普通的女孩兒承擔得住……
諸如此類的言語數不勝數,操控情緒,不僅讓莫莉對她信服,也讓他自己變得厭惡童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