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銘。”童謠聲音澀澀的,總是晶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看上去像一朵被汲取了養分的花。
陸澤銘心口一痛,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擠出了一個“嗯”字,“我去拿水。”
他一整晚都在用棉球蘸水給她塗抹嘴唇,此時她唇瓣還是幹得起了層皮。
童謠轉動脖子,目送人走到門口。
薑汶已經端著水還有一大碗粥在外麵等著,“銘哥。”
陸澤銘點頭,托盤接過去迅速的進屋關門,生怕別人進去的樣子。
薑汶摸了摸鼻子,下樓就被一眾人給團團圍住……
“怎麼樣,謠謠醒了沒?”
“Boss情況怎麼樣?”
“夫人不醒,估計老板也不會出門。”
“***,可急死我了,阿汶你說句話呀!”
“……”
薑汶掃了眼這些人,咧嘴一笑,“沒看我手上空了嗎?銘嫂已經醒了,剩下的事就交給銘哥吧!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他們也是等到現在,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人也跟著困起來。
一行人紛紛往外走,樓梯口傳來陣陣腳步聲,陸澤銘雙手插在褲兜,身上還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黑色襯衣,“肖默羽,轉告夏夢一聲,謠謠讓她好好養傷,她過幾天再去看她。”
被直接無視的夏夢一臉懵逼,她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裏呢,在這裏!
肖默羽趕緊拉住身邊的女人,陸澤銘掃了兩人一眼直接上樓。
走出別墅,夏夢才一臉便秘的問道:“你們陸總剛剛是什麼意思?”
肖默羽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把人推上去,笑得意味深長,車子發動了,他才解釋,“你手受傷,Boss不想讓太太分神,估計是跟她說你在醫院,否則,讓太太知道你不顧自己受傷,一定會心生愧疚的。”
夏夢怔了好一會兒才感慨道,“你這麼一說,我的手突然疼得挺厲害了。”
肖默羽臉色一變,車速一提上去,直接往ZERO的據點開去……
而別墅裏,陸澤銘回到房間,又急匆匆的奔去床邊,“謠謠,我喂你喝點粥好不好,你一晚上沒吃東西了。”
“嗯,我們一起吃。”童謠虛弱的笑了下,她出事,陸澤銘肯定比她更加難受。
陸澤銘把人抱起來,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粥,試了下溫度才送到童謠嘴邊。
“你也吃,我們一起。”下一勺又到了嘴邊,童謠搖搖頭,堅決讓陸澤銘也一起吃。
一大碗粥,明顯就是給夫妻倆人準備的,陸澤銘擱下碗,又定定地看著笑容蒼白的小女人。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那些人,都該死,他不會放過她們的!
陸澤銘很努力的克製情緒,但那粗重的呼吸,時不時發顫的身體自己收緊又放鬆的拳頭……
童謠眼眶一熱,伸出手將人拉到麵前,“我沒事了。”
陸澤銘還記得昨天晚上ZERO的女醫生跟他說的話,“像太太這種情況,有很大可能會有心理障礙,厭惡別人的觸碰,如果她有這種情況,您千萬不要硬來,給她點時間和空間,也可以請一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