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戈壁,柿子撿軟的捏!
本來我有個幹爹,曾經說過一句很豪氣的話‘惹上了也不怕’,可是他自殺了,讓我硬生生錯過這段風采。
誰來幫我頂?
麻虎是不可能,他都需要有人罩。
一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很悲催湧上心頭,開始後悔剛才那場英雄式的表演。
不過,我不是非常恐懼,大不了出去後答應給營養費,十萬不行一百萬,隻要保住這雙手,錢不是問題。
帽子這個王八蛋幽幽加幾句。
“阿健,也不知巴哥為什麼對你這麼恨,竟然發出不在秀城混的毒誓,看來你這雙手鐵定保不住。”
這些話如同重磅炸彈,將我剛才以為錢可以當做救命稻草的幻想炸個粉碎。
我慢慢抬起雙手,仔細用力看著,因為它們留在身上的時間隻有一年。
半個月後,麻虎回到號子,他增加了一年半刑期。
值得嗎?
自由遠比金錢重要。
在監獄外麵,萬一走大運,也許兩個月就能賺十幾萬元。
等麻虎安頓下來後,我立馬將巴哥這件事說給他聽。他滿不在乎說,不要擔心,他會罩著我,巴哥算個鳥。
雖然麻虎說的這麼硬朗,我還是半信半疑,但也隻能這樣,有根救命稻草總比沒有好。
轉眼兩個月過去。
這天,管食堂的李管教讓我去附近農家買隻雞來,說是有領導來視察,中午在監獄吃飯。
走出監獄大門,望著陽光明媚的藍天白雲,望著道路旁的草長花紅,我滿心歡喜,整個人簡直像要飛一樣。
沒有人隨時盯著跟著,沒有人經常約束管製,自由是多麼寶貴令人珍惜。
我不會產生逃跑的念頭,那是愚蠢的想法,因為我隻要再熬一年,就能重新融入社會自由的人群裏。
去買雞的農家離監獄兩裏路,要經過一片果林大概有七八畝,棵棵果樹上開滿中間紅周邊白的鮮花。
飄溢的花香令人如癡如醉。
我長年在城裏生活,不清楚這是什麼果樹,隻能貪婪吸收著美妙的花香。
在農家買了一隻母雞,返回路過果林時產生內急,左右環顧沒人,鑽進果林裏掏出‘家夥’開撒,就在‘泉水’即將噴薄而出,突然眼前一黑。
一隻布袋套在頭上,緊接著脖子被勒緊,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條件反射鬆開‘家夥’去解救脖子,‘泉水’如約而至,全部撒在褲襠。雙手剛在半空被人牢牢控製,反扭在後背動不了。
這一切發生在幾秒鍾內,隨後被推搡向前幾米,背靠在一棵果樹上,一根粗繩子將我和果樹牢固捆在一起。
完了,又遭到暗算,是誰?
巴哥的人還是來找貼花的那夥?
‘家夥’還拔涼拔涼的露在外麵,心裏捉急咒罵暗算我的人沒有職業道德。
然而當一片更冰涼的東西貼近‘家夥’,我驚恐萬狀發出一聲驚叫。
“你們想幹什麼?有本事直接衝老子來,要是敢欺負老子小弟弟,老子將來與你同歸於盡!”
有人幹笑幾聲,將冰冷的東西收回,我稍微鬆口氣。
接下來,如果來人剁了我的手,說明是巴哥派來的人,那還能留一條小命。如果不是,那就麻煩大了。
“老老實實把貼花交出來,就放你回去坐很有前途的牢。”鬼一樣的聲音,聽得我頓時冒出冷汗。
不過這次我相對冷靜,心裏直打鼓還是鼓起勇氣說:“朋友,你是不是找錯人?我連貼花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在哪裏。”我盡量讓語氣變得委屈。
‘噗’,拳頭如重錘擊在我肚子上,力量非常霸道,肚子裏立馬翻江倒海,差點衝出喉嚨裏決堤。
我麵對的是冷酷無情的人,不懂委屈是什麼,隻要碰到不滿意的答案,就用折磨在你身上打叉。
‘啊’,我大聲慘叫出來。
老餘頭教了很多忍術,就是沒教怎麼忍痛。
“我真不知道貼花在哪裏,你打死我也沒用!”我發瘋似的嚎叫起來。
我的右手被抬起,一片冰冷的鋒芒擱在手腕上。
“數三下,你不說出藏貼花的地方,我會讓你死的很慢很痛苦。”說完‘哼哼’兩聲。
這家夥說話算話,上次如不是麻虎和錢管教及時趕到,我現在已經在投胎的路上。
我的腿肚子開始抽筋,不停打著哆嗦,我的身子無力無助徒勞掙紮,腦海裏全部是枉然的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