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過十分鍾才回話,說還要幾天時間。
我問他是不是回去遷墓。
包子反問,遷誰的墓?
我看到這句話,心裏納悶了,難道是我猜錯?包子不是回去遷墓。我打幾個字過去,表示以為他去遷母親的墓。
包子發個呲牙笑臉過來,後麵跟著說,是有這個打算,但是錢不夠,問我能不能借點。
我毫不在意問他要借多少。
包子那邊過了三分鍾才回話,問五千行不行。
我很爽快答應,正好剛領五千塊錢工資。
包子留下一串銀行卡號後,告訴我要出門辦事,接著就下線了。
我關掉電腦,出門去給包子彙錢,剛走出住所門,手機響起‘嘀嘀’聲。
來了信息,打開一看,是林玉枝發過來,要我去一個叫‘清靜’的茶樓會麵,最後落了個‘急’字。
林玉枝那邊一定有了重要信息,我決定先去清靜茶樓。
清靜茶樓在秀城市城西一個小巷子裏,如果不是掛有招牌,怎麼都看不出是個茶樓。走進去,每個房間都擺著麻將機,看來是行喝茶之名,其實是打麻將的賭場。
最裏一間才擺著茶藝桌,林玉枝和小曼坐在裏麵喝茶。
等我落座後,小曼夾杯茶放到我麵前,問:“你那個跟屁蟲呢?”我知道是指包子,回答說回家了。
並問叫我來有何事。
林玉枝問我,上次跟開礦富商賭賺了多少錢。
我回答,賺了一千五百萬。
林玉枝一拍大腿,好了,有辦法讓他們自相殘殺。
原來她從巴哥情婦嘴裏套出,巴哥與金爺私下有個協議,賭贏開礦富商之後五五分賬,但事後,巴哥實際上隻拿到兩百萬。
我對此表示懷疑,這麼大的事情,巴哥不可能不派人盯著。
林玉枝意味深長告訴我,癩子是巴哥的小舅子,他串通金爺擺了巴哥一道。
癩子早年是跟巴哥,後來巴哥犯事被判八年,他改換門庭投了金爺並得到賞識,即使巴哥從監獄出來,他都沒回巴哥身邊。
自古以來小舅子身份最尷尬,說起來是門很親的親戚,其實半點血緣都沒有,說變就變說叛就叛。
當然,癩子從中得到的好處不會少。
如果把這個消息傳到巴哥耳裏,他肯定不會罷休,以我對金爺的了解,吃下去的根本不會吐出來,到時就有一場好戲看。
關鍵是怎樣把消息傳遞給巴哥?
首先傳遞消息的人,一定是巴哥信得過的人。其次消息傳遞出去的渠道,不能與我們有半點關聯,否則,很容易被金爺搪塞過去,或者反咬一口。
我把這個思路講給小曼和林玉枝聽,她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一定要好好思量。
見大家暫時沒什麼好主意,我起身告辭,說不管誰有好思路,第一時間打電話聯係。
我離開清靜茶樓,去銀行給包子打錢。
來到銀行,我報出卡號,銀行工作人員告知,這是張北京的銀行卡,我先是納悶,但轉而一想,我也經常在江南省異地辦卡,包子在北京辦卡沒什麼稀奇。
彙完錢,去空中花園會所向癩子報到,在回來途中接到包子來電,問我在哪裏,說他帶了一箱新川市的好酒,準備在住所炒幾個小菜,等我回去一起喝。
我很吃驚,兩個小時前,還在電腦上說要幾天回來,怎麼這會就到了住所?
坐飛機也來不及啊。
我隱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趕回住所,看到包子在廚房炒菜,立馬明白我被騙了。
問過包子,他的QQ果然被盜,我又好笑又好氣,老牌老千竟然栽在新潮老千手裏。
然而腦子靈光一閃,一條妙計躍然在心,我仔細梳理一下妙計,形成一個對付巴哥和金爺的完整計劃。
這計劃裏衍生出一條惡計,這條惡計是用來對付QQ詐騙者。
我先是打個電話給癩子,說要把之前借的一千元還給他,謊稱目前在銀行,要他報個賬號過來。
並道歉才想起這事。
其實我早就將錢還給癩子,故意假裝糊塗,按照他的性格,有錢白撿何樂不為?
癩子馬上發個賬號給我。
這時包子已炒好菜,我倆擺開架勢喝酒,期間把受騙的事告訴他,沒有別的意思,要他把QQ被盜的事情告訴其他好友,免得再有人上當。
還警告包子,以後不要長時間關機,免得別人想向他證實,都無法取得聯係。
包子氣得破口大罵,當即發手機信息給親朋好友,告訴他們QQ被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