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老婆驚恐萬狀望著我,萬幸沒有出聲。
“我隻求財不傷人。”我趕緊加一句。
於虎在車上伸出手拉,我在後麵推搡著,把地瓜老婆弄進車裏,並反手綁起來。
地瓜老婆很配合,一直沒出聲。
車門關上,阿英發動車子向郊外開去。
開出幾十米後,地瓜老婆才開口。
“兄弟,你們想要多少錢?實話實說吧,我家隻開個小賓館,每年大概十萬左右收入。我老頭特無情無義,你們開口要個十萬估計會給,超過十萬,這家夥肯定不給,到時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被綁架者反而苦口婆心出謀劃策。
我暗自笑道。
“其實我們不要錢。”
地瓜老婆疑惑問:“那要什麼?”透過窗外的燈光,可以看到她臉上竟然掠過一絲喜悅。
是啊,不求財不要命,那要什麼呢?
倆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直說。
我扭過頭去。
到了地方,我們押地瓜老婆走進出租屋,在床邊解開綁她的繩子。
“躺到床上去。”我命令道。
地瓜老婆行動敏捷上床,四肢八叉展示一個屈服姿勢。
我接著命令。
“哭一個,哭得比較悲慘,但聲音不能太大。”
地瓜老婆迷惑不解望望我們道。
“哭不出來。”
於虎問:“你最怕什麼?”沒辦法,演員不行,導演出手幫忙。
地瓜老婆怯生生道。
“最怕挨打。”
於虎聽後上去就是兩個耳光,地瓜老婆‘哇’一聲哭出來,我趕緊晃晃手上刀,她的聲音才變小。
“把臉別到左邊。”
“把臉別到右邊。”
“把下巴抬高一點。”
......
我開始在旁邊訓練地瓜老婆,於虎則拿出手機拍照.
搞完事,我們將地瓜老婆重新捆起來,這次用透明膠將嘴封上,把她鎖在出租屋裏,拿上她的手機離開。
晚上十點,地瓜老婆的手機響起,是一個叫‘老不死’名字號碼打來。
我不接任由手機響。
‘老不死’打來十幾次才死心,他死心了,我心活了,拿起手機發條短信。
‘地瓜,把五億貼花交出來,就把你老婆放了。’
三十秒後,地瓜老婆手機又響起,我還是不去接,這次響了五次,再次安靜下來。
我料定,地瓜不會報警,要不然會把花宗這個組織暴露在警方麵前
一個小時後,竊聽器裏響起馬大偉氣急敗壞的聲音。
“地瓜,你罵隔壁,幹嗎綁架那小子?是不是想把老子害死?”
過一分鍾。
“叫我哥的小弟接電話。苦瓜,老子告訴你,不許動那個小子,一切等老子過來再說。”
聽完,興奮的我,幾乎要跳起來。
本來隻想攪渾一池水,沒想到水攪渾了,第一時間順出一條大魚。
馬大偉嘴裏‘那小子’,毫無疑問是黑狐,也不知地瓜怎麼想,首先把‘綁架老婆’這筆賬算到桃花身上,把黑狐這個‘欽差’給綁了。
直搗黃龍府這個結果,我本來打算一步步引導實現,沒想到第一步就無意中到位。
可見花宗內部矛盾由來已久,隻是最近集中爆發,導火索是五億貼花失蹤。
半夜十二點,竊聽器傳來聲音。
“地瓜,你千不該萬不該把那小子的手指折了,那可是花宗的吃飯家夥,牢頭明天肯定饒不了你。”
牢頭?
又是個代表某人的新名詞。
“怕個鳥,老子算是立下過汗馬功勞,想當年鋼材跑火,老子沒少拉鋼材老板進局,牢頭要是治我,說明他忘恩負義,老子以後不尿他。”
新川有鋼鐵廠,我多次出征賺他們的錢,鋼材老板的豪氣,至今令我記憶猶新。
“你真是腦子簡單,這樣做,豈不將牢頭與桃花置於對立麵?”
“什麼對立麵?你有所不知,牢頭早就懷疑,五億貼花是被桃花和甘州的夜來香勾結私下吞沒,才不是白狼偷拿。”
又得到兩條信息,牢頭是梅花,新川的地瓜就是老懂嘴裏的地瓜。
我聽得有點想熱淚盈眶,這花宗裏還是有明白人,知道我是被別人冤枉的。但是這樣就讓我困惑,梅花為什麼要將我置於死地?
難道裏麵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我一定要將這些謎解開。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阿英開車來到郊外出租屋,車是自己的寶馬,麵包車早扔掉。
走進出租屋,地瓜老婆睡得很香,連我倆進來都沒醒。
我來到床邊拍醒她,要她與地瓜通電話,但隻準說‘老公,是我’四個字,吩咐完,我撕開她嘴上的透明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