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或破壞報警係統的人必須是內部人。
我想了解盜竊案更進一步情況,以及遊相貴家庭情況,於是發信息給於梅,約她出來聊一聊。
於梅比我前一天回到省城。
我倆約好晚上在蓉城咖啡館見麵。
剛和於梅約好,於虎的頭像開始閃動,我打開一看,他發來一個音頻文件。打開音頻文件,內容是秀城茶葉店的錄音。
地瓜已逃至秀城,有人在追殺他,都是在暗中蒙麵行動。來暗殺的人身手挺高,他隻有逃出新川,來到秀城哀求老懂,為他提供安全藏匿地點。
老懂讓他去小曼那個農家樂躲藏。
我聽完這份錄音,猛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這個錯誤就是忽略了一個人。
這個人對我對花宗極其重要,那就是黑狐,與我並稱黑白雙劍的人。
在武都縣遊相貴那裏,沒有見過黑狐,也沒得到黑狐的半分信息,說明黑狐嘴裏的‘幹爹’不是遊相貴。
同時說明,黑狐不在武都縣,他幹爹也不在武都縣,那在哪裏?
在甘州。
一般人出門碰到外省人,就說自己是某某省人,碰到同省人就說是某某市人,碰到同市人就說是某某縣人。
我犯錯就是鑽進這個圈圈,忘記黑狐身份證上就是巴州人。
如此說來,宗主在花宗還不是最高身份,宗主後麵還有幕後主使者,而且是倆個,分別掌控著黑白雙劍。
老餘頭算一個,控製著白劍我。
另外一個控製著黑劍黑狐。
這倆個家夥躲在暗處不出麵,推出遊相貴作為宗主把持局麵。
現在地瓜遭到追殺,是因為在秀城會議上,懲戒他的提議,被代表梅花的人反對,黑狐幹爹惱羞成怒,繞開花宗,派人前去暗殺。
就老餘頭能保管五億貼花這事,以上分析應該沒錯。
誰會把重要的物品交給不重要的人去管?
找到五億貼花,必須要清楚五億貼花是什麼東西,我相信遊相貴知道,黑狐的幹爹知道。
而且我相信,黑狐的幹爹有可能知道為什麼害死我母親,說不定是幕後指使者。
既然黃啟芳這裏問不出,可以嚐試走黑狐這條路徑,多一條路總比沒路好。
地瓜可以好好利用,這種事交給麻虎他們去做,他們有個頭腦夠機靈的依蓮。這種事必須親自交代,我要翠萍打電話給小枝,通過小枝轉達我的意思。
以前的老朋友很少直麵相對,花宗一定會牢牢盯住他們,接觸太頻繁難免會暴露。
蓉城咖啡館在儒生路上。
晚上八點,我準時踏入蓉城咖啡館,選一張靠街邊的桌子坐下,這裏可以看到進出蓉城咖啡館的人。
越到後麵越要小心謹慎,何況遊相貴還發出要‘閹掉我’的威脅。
與於梅定下的時間為八點半,還有三十分鍾,我要杯咖啡,邊喝邊欣賞儒生路上的街景。
儒生路上有很多酒店,這時正是客人散席的時間,所以既能看到行蹤詭異的醉漢,又能看到行為莫測醉仙。
有時候能惹得你開懷一笑。
八點半,於梅走進蓉城咖啡館,我舉手搖搖讓她瞧見,她走過來坐在對麵。
服務員端來咖啡,她抿一口,開始講述遊家盜竊案。
盜竊案發生在兩天前,遊相貴去山裏礦區巡視沒有在家,盜賊潛入遊家,盜走幾萬現金和一些金銀首飾。
蹊蹺的是,公共區域的監控和紅外線都被事先關掉。
盜賊最關注的地方為遊相貴臥室,幾乎翻了個底朝天,連地板都敲碎幾塊。
這麼囂張?
遊家人怎麼沒驚動?
我把這個疑問提出來,於梅搖搖頭說不清楚,這要等遊小毛回來才知道。
“遊相貴有多少個兒女?”我問到。
於梅回答。
“有五個兒女,兩男三女。大兒子五年前自殺身亡,具體原因不清楚,大兒媳婦受到刺激瘋掉,在甘州神經病醫院治療。遊小毛是小兒子,另外三個女兒都嫁到外地,逢年過節才回來一趟。”
我接著問:“被盜時,哪些人在家?”留在家的人最有嫌疑。
於梅告訴我。
“那天在家的大人有遊小毛和黃啟芳以及一個保姆,小孩有遊相貴倆個孫子和一個外孫,倆個孫子是大兒子的後代,外孫是二女兒的孩子。”
裏應外合嫌疑在三個大人身上,我問於梅,遊相貴是如何處置這個問題?
於梅講,遊相貴將保姆辭掉,新請一個保姆。
這麼說來,遊相貴沒有疑心黃啟芳,遊小毛是親兒子更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