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者是一個名叫老瓜的人,他是老懂的釣友,相約好今天早上去河裏釣魚。老瓜來到老懂家門口,喊了好幾聲沒見回應,就上去敲門。
沒想到門虛掩著,老瓜推門進去,看到老懂懸吊在客廳中間電風扇上。
麻虎剛想去現場看個究竟,接到手下來報,地瓜昨天晚上在火車站被人砍成重傷,目前在醫院搶救。
於是尋思先去醫院探視地瓜。
來到醫院,證實地瓜還在搶救生死不明。
麻虎正在去老懂家路上。
掛掉電話,我馬上去房間將阿英叫醒,把這兩個消息告訴她。然後,我倆快速簡單洗漱幹淨,離開住所,來到停車的地方。
上了車,阿英開車直奔高速進出口。
離高速進出口還有幾十米,小曼和林玉枝站在路旁邊,看見我們的車揮手攔停。
她倆要幹什麼?
我要阿英不要動,自己疑慮重重走下車,站在車邊上等倆人過來。
小曼走在前麵,來到我跟前,二話不說雙膝跪下,抱住我的右腿哀求說:“阿健,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淚流滿麵,樣子異常淒慘可憐。
我心裏大為震驚,她怎麼認出我?
小曼接下來放開我的腿,伏在地上磕起頭說:“老天,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是真磕,能聽見頭與水泥地相撞的聲音。
我慌忙伸手製止,她的額頭已磕出血印,是真心懺悔。
懺悔什麼呢?
答案在她自己身上。
我把小曼從地上扶起來說:“小曼,你看錯人了,我不是阿健。”不能承認,她很可能是猜測。
小曼一聽急了,雙腿一軟又要跪下去。
“你不承認,說明你不想救我,反正是死,我就死在你麵前。”
啥意思?
又不是我逼你成這樣?
小曼耍無賴,我一時也沒轍,隻好死死扶住她說:“你不要跪了,有話車裏說。”已經有路過車輛停下來觀看。
林玉枝在旁邊道。
“阿健,小曼在政府做接待工作,早養成一雙火眼金睛,你就不要否認。人可以換臉,但養成的動作習慣,以及聲音是改變不了。”
我聽後終於明白,昨天在餐桌上老懂和小曼對望一眼的意思,老懂要她確認,赴宴人身份的真假。
老懂早就猜到,我很有可能易容,這個狡猾的家夥。
我很不想搭理小曼和林玉枝,這倆個女人太卑鄙,三番五次設計陷害我。但是,看目前情況,很難擺脫得了她倆。
本來還有利用價值,從她們嘴裏得知雅玉情況,現在老懂死了,沒有這個必要。
老懂不會現在使用控製雅玉的手段,惹惱我,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想到這裏,我坐上副駕駛室,讓小曼和林玉枝坐後排,然後吩咐阿英開車。
車子開進高速公路,小曼迫不及待顫抖說:“阿健,快給我吃解藥,我的病今天就會發作,時間不能確定。”語氣極為驚恐,看來病情發作起來,如於梅所說,如同在地獄中煎熬。
我冷冷道。
“我是給別人準備的解藥,沒有多餘,除非你有足夠的理由。”
小曼絕望道。
“我能有什麼足夠理由,不想死才是唯一理由。”
說完,伏在林玉枝肩膀上嚎啕大哭。
林玉枝開口道。
“李健,雖然我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是錢迷心竅,最終害人害己。但是我們還是有點良知,假如昨天小曼向老懂證實,黃老板是你假扮,你別想這麼輕鬆離開秀城。”
最後一字一句說:“老、懂、身、上、有、槍、和手、雷。”我心裏一震,轉頭默然望著哭泣的小曼。
我迷惑不解道。
“老懂帶槍和手雷幹什麼?”
林玉枝回答。
“老懂堅持認為,五億貼花就在你身上,隻要你現身,就將你抓起來逼問。小曼沒有指證你,他就采取妥協方案沒動手。”
小曼抬起頭哀傷說:“我不想再造孽了。”說完又伏在林玉枝肩上痛哭。
阿英開口說:“阿健,把解藥給她。”口氣不容推辭。
我再也沒有理由不給,可以這麼推論,小曼救了我的命。
小曼吃完解藥破泣為笑,林玉枝調侃道。
“你就不怕是假解藥?”
“不會,老懂手裏還有製約李健的牌,他給了假解藥,那張牌就毀了。”小曼自信說。
我問:“老懂手裏還有什麼牌?難道他找上雅玉?”但願不是,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雖然雅玉已為人妻,她有自己的保護神,但我還是很牽掛。
“肯定不是雅玉,具體什麼牌不清楚,老懂沒告訴我。”小曼回答,肯定的語氣讓我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