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照辦,沒有人落後。
緊接著,馮錢貴顫巍巍站起來,敬我和阿英倆個遠方貴客。巫丁勝有點不滿,說客人還沒吃菜,敬什麼酒?
馮錢貴有些尷尬站在那裏,顯得有的可憐。
我笑笑站起來說,沒事,老馮也是一片誠意,我和阿英喝就是。
馮錢貴一聽很高興,仰頭幹掉剩下的半杯楊梅酒,我和阿英跟著喝掉。
喝完正要坐下去,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到馮錢貴陰險猥瑣笑了,突然明白什麼,憤怒轉頭,抬手想指向同樣在陰笑的巫丁勝,身子一軟眼睛一閉,倒下去不省人事。
醒來時,我被反綁在一根水泥柱上,看到十點鍾方向有通往上麵的樓梯,知道所處位置是別墅地下室。
阿英被綁在旁邊一根水泥柱上,耷拉著腦袋,嘴角有血跡。
頭上假發不知去向。
我著急出聲呼叫阿英,她毫無反應。
樓梯處有人下來,飄下巫丁勝的聲音。
“宗師,下麵有聲音,可能他們已經醒來。”
“嗯,下去看看就就知道。”好像是馮錢貴的聲音。
宗師?
我正在疑惑間,倆人一前一後走下來。
前麵是那個馮錢貴,仍然一身土氣甚至有點髒的衣服,身後跟著巫丁勝。
馮錢貴悠悠走到我麵前,冷著臉開口道。
“小子,醒來了,我們開門見山說話,你到甘州來幹什麼?”
我裝作害怕道。
“我是來做房地產業務,巫老板清楚啊。”
馮錢貴揚起手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打得我耳朵嗡嗡響。
“混蛋,死到臨頭還滑嘴。”馮錢貴說完,揮起巴掌打在我另一邊臉上,我覺得皮肉在迅速隆起。
有一線鹹腥液體順著嘴角流出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仔細琢磨‘宗師’這個稱呼,忽然明白過來,馮錢貴就是我要找的人。
可為什麼沒出現在名單上?
我到底是哪裏露出破綻?
聽馮錢貴的口氣,他似乎不清楚我的來意,於是委屈對巫丁勝道。
“巫老板,我隻想跟你做點業務,沒別的意思。如果你缺錢,盡管開口,隻要我拿得出,一定叫家裏打錢過來。”
巫丁勝冷笑一聲說:“老子會要你那點錢?”說完走過來朝我臉上甩一巴掌。
老子倒黴的臉,可又不能不長臉。
馮錢貴指著我生氣道。
“你嘴硬是吧,把你老婆扒光,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然後朝巫丁勝努努嘴。
巫丁勝一聽,淫笑著向阿英走去,我大聲叫道‘不要’,再大的聲音無法阻擋,他已經來到阿英跟前,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就在這緊要關頭,阿英睜開雙眼飛起一腳,踢在巫丁勝腹部上,他捂住腹部‘嗷嗷’叫喚蹲在地上。
馮錢貴朝樓上吼一嗓子。
“雷火風,再拿根繩子下來。”
雷火風是黑狐大名,更夯實馮錢貴就是我要找的人。
黑狐拿著繩子和火紅假發走下來,我注意到他兩根食指畸形彎曲,應該是這兩根手指被地瓜搞折。
黑狐來到馮錢貴麵前,將繩子遞給他,然後拿著火紅假發打量著阿英。
馮錢貴接過繩子,小心翼翼將阿英雙腿捆住,惡狠狠道。
“看你這個臭娘們還怎麼凶?”
巫丁勝站起來,要衝過去打阿英,被黑狐攔住。
黑狐來到阿英跟前,拿著火紅假發在她臉上擦起來,漸漸擦成一個花臉。
這些舉動讓我很恐慌,阿英一旦露出真麵目,巴江的事情就會浮出水麵,對我來說,將進入一個很糟糕的狀況。
擦完,黑狐去端來一盆清水潑在阿英臉上,水流幹之後,她的臉被衝成素顏。
黑狐仔細打量片刻後,來到馮錢貴耳邊私語起來。
馮錢貴的臉越來越難看,聽黑狐說完,馮錢貴整個臉都黑了,走兩步來到我麵前,揪著我的衣領惡說:“原來你小子早就盯上我們,老實交代,你是何人?有何目的?”眼睛裏爆出駭人凶光。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反而平靜下來,笑嘻嘻道。
“我的身份,不是早就告訴了巫老板,還費勁問個屁。”
馮錢貴惡狠狠指指我道。
“好,厲害,不讓你吃足苦頭,你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說完轉身從地下室角落裏拿來一根木棍,用力一下一下抽打我的腹部和胸前。
天氣炎熱,我穿一身單衣,木棍抽在身上很痛很痛,我咬著牙一下一下承受著,硬是沒有叫出聲。
可能要得益於阿英平時鍛煉,更主要的是,我認為叫出來,更會助長對方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