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個大早,我下去買早點,回來時,衛生間傳來洗衣機的轉動聲,隨後包子從裏麵走出來,我招呼他一起吃早點。
我倆在客廳沙發上坐下,正準備開吃,阿英穿著睡衣臉色陰沉臉從房間裏出來,來到衛生間門口,把門用力關上,發出‘砰’一聲很大響聲。
包子正在喝牛奶,聽到響聲嚇得手一哆嗦,牛奶晃蕩到身上。
“一大早跟鬧鬼一樣吵死人,煩不煩?”阿英嘴裏嘟囔著,狠狠瞪包子一眼。
這一眼仿佛蘊含能量,直接把包子手裏的杯子射翻,直接掉在地上,發出‘咣當’‘咣當’的滾動聲。
居然沒摔破,牛奶流了一地。
“沒用的東西。”阿英鄙夷望包子一眼,走進房間用力關上門。
包子很委屈撿起杯子,去拿來拖把擦拭地上的奶汁。
我覺得莫名其妙,自打包子進這房子起,阿英不知為何對他很感冒,沒有正兒八經跟他好好說話,不是板著臉就是凶著聲。
看到包子就會流露出厭惡的情緒,我相信,他絕對沒有招惹阿英。
這是不是俗話所說前世冤家?
按照因果論,我相信,包子和阿英前世也是八竿子打不著,更扯不上‘冤家’二字。
有人說過,女人是容易被情緒左右的動物,鬼都搞不清楚她們下一秒是哭還是笑。
我吃完早點,本想打開電視看早間新聞,想到阿英那張發怒的臉,還是放棄看新聞這個打算,乖巧走進房間。
來到房間,坐到電腦桌跟前打開電腦,選中一款遊戲玩起來,同時戴上耳機聽QQ音樂。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遊戲過了一關又一關,歌曲聽了一首又一首,正得意處,耳機被人狠狠拽掉,優美的歌曲戛然而止。
我嚇得跳起來,扭頭一望,阿英怒氣衝衝站在身後,見我回頭開口就罵。
“把變態家夥招進家幹什麼?你現在就把那混蛋趕走,我一刻也容不了外麵畜生!”
靠!
都用上‘畜生’這種詞,說明事態嚴重。
我清楚她嘴裏的‘混蛋’是誰,卻不知道‘變態’的具體指向,不過想想倒是有點不寒而栗。
聯想包子動不動就下跪,難道分開一年多時間,他的心態......
我不敢往下想,拔腿就往房間外走,走出房門愣住了,隻見從衛生間門口到客廳,包子濕漉漉的衣褲扔了一地。
鬧哪樣?
包子可憐兮兮站在沙發旁,兩邊臉都有手指印,應該是阿英的手筆。
我趕緊問發生什麼事,包子支吾著講述事情發生的因果。
我聽後哭笑不得。
原來他去洗衣服時,看到阿英一條裙子放在洗衣機旁,出於好心,他把裙子放進洗衣機一起洗。
阿英起床發現後大發雷霆,不光打了包子兩個耳光,還將他的衣褲全部扔出來。
我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表麵上包子沒錯,勤快樂於助人值得表揚,內裏卻是犯了人際交往大忌,男女之間衣服能混放在一塊洗,說明倆人感情已水乳*交融。
如沒達到這種地步,切記要橋歸橋路歸路涇渭分明。
難怪阿英罵包子‘變態’。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正想進房規勸阿英就這麼算了,阿英已從房間裏出來,怒氣未消指著包子,對我說:“不打算趕這變態走是吧?那我走。”說完一扭一擺進了自己房間。
我無奈歎口氣,轉身對包子正要開口,沒曾想,他恐慌雙膝落地哀求說:“阿健,不要趕我走,我懂得規矩了,下次再也不敢。”這動不動就下跪,啥意思啊?
“你這是幹什麼?我說過要趕你走嗎?”我真是又氣又急,但沒有伸手去扶他,看他能跪到幾時?
阿英提著包走出房間,我陰沉著臉沒有理會,這次不想遷就這個女人。
就算包子千錯萬錯,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砰’一聲巨響,震得客廳窗戶玻璃都嘩啦亂響,阿英的身影消失在門裏。
我搖搖頭歎口氣走進房間,懶得去管包子,他想跪就跪想站就站。
坐回到電腦前,我關掉遊戲,戴上耳機繼續聽歌曲,不過一句歌詞都聽不進去,心裏怔怔有某種失落感。
中午,阿英沒有回來,到了晚上,還是不見她的影子。我撥打她的電話,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阿英莫非真的離開?
我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危機關頭始終站在一起,就這點小事發這麼大脾氣,某種失落變成深深惆悵。
晚上,我與包子分完一瓶白酒,去洗個澡上床睡覺。
睡到半夜,房間裏發生動靜,把我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隻見一個黑影坐在電腦桌前,正鼓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