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台子百家樂是客人之間相互賭,賭場並不參與其中。
荷官身邊有台碎紙機,一副撲克發完,便放進碎紙機裏處理,我選擇了偷牌出千,幾把牌下來,我把需要的牌藏在身上。
不到一小時,我贏了三百多萬籌碼,每次贏,都會給密伊一千元籌碼小費。
在我左手隔個位子的座位換了人,身材高大長著大胡子,這個人坐下後,身上飄來一絲熟悉的氣味。
不是什麼好聞氣味,古龍香水摻雜羊騷味,我記憶裏有這種氣味。
自從於梅給了我‘靈魂’,我能嗅出並甄別每個人身上味道,來緬甸之前,能力在十米以內範圍,來緬甸之後,範圍擴大到二十多米。
不知是什麼原因,我估計是跟索吞那些草藥有關。
我極力在記憶中搜索起來,對這個味道的記憶比較新鮮,說明最近才碰到。
可是就近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我認真看大胡子一眼,由於會易容,發現他的胡子有點假,包括那滿頭黑發,都缺乏自然生長的油性光澤。
我用眼光剝開偽裝去探視真容,漸漸一個人的輪廓出現,伯朗對號入座。
然而伯朗是碧眼,而大胡子卻是黑眼珠,這一點又讓我不太確定,易容術能改變人的臉型發型,卻無法改變人的眼睛。
這時,大胡子望過來,與我的視線相對,我若無其事轉移視線,平靜盯著自己的牌看。
心裏卻很不平靜,我從大胡子眼神裏看到猙獰,這是仇人相見才會發出的眼神。
我把大胡子是伯朗的想法又重新定位。
暫且拋開眼神如何變色不說,大胡子真是伯朗的話,他喬裝打扮來賭場幹嗎?而且還是吳欽盛老婆的賭場。
一定有什麼陰謀。
得趕快通報給王鳳凰,由她轉達給吳欽盛。
在思考的當口,我又贏兩局,贏了回五十多萬籌碼,裝作非常興奮,伏在密伊耳邊說幾句悄悄話。
密伊妖媚笑著點點頭,我淫*邪在她胸脯上捏一把,摟著她的腰肢站起來,提起籌碼向吧台走去。
我極力裝出要去尋歡作樂的樣子。
兌換掉籌碼,我和密伊向二樓走去,那裏有客人與女服務員幽會的房間。
走進房間,我放開密伊,朝床頭走去,拿起電話撥通密月的電話,要她將電話轉給段鳳凰接。
段鳳凰接過電話,我用普通話說,伯朗在別墅賭場。她聽後很急促,問我伯朗人在哪,我告訴她在別墅賭場一樓。
“你馬上離開賭場。”段鳳凰說完就掛掉電話。
我放下電話,拿出十萬緬幣給密伊,轉身急忙走出房間,留下一頭霧水的她在房間裏。
下樓梯時,前麵有三個人同樣在下樓梯,擋住去路,我放緩了腳步。
剛走下兩步,我敏銳看到兩點鍾方向,有一個黑洞洞槍口對準我這邊,憑著這段時間學到的打槍經驗,槍口是對準前麵三個人中間那個人。
我沒有多加思考,潛意識認為這就是伯朗的陰謀,一個健步下去,拉住中間那個人往下一拖。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槍響劃破嘈雜空間。
緊接連續槍響,我拖著被暗殺對象向樓下翻滾,不斷有子彈打在身邊樓梯上。
下一秒,賭場大廳內炸開,女人和男人的尖叫聲,椅子翻倒聲,杯子摔碎聲,紛亂的腳步聲,配合著槍聲響成一片。
十秒後,槍聲開始發生變化,由之前的點發變成連射,我判斷有七八把槍在發射,賭場裏增加了鬼哭狼嚎聲,表明很多人受了傷。
我和被暗殺對象滾下樓梯,將他壓在地上不敢抬頭。
為什麼要保護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其實真的說不清,隻是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後來,我為自己的行為找到理由,中國有個偉人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過了大約一分鍾,槍聲逐漸轉移到賭場外麵,我才偷偷抬頭打量周邊情況。
地上躺著十人以上,有男有女全部是賭場裏的人,都捧著傷處哀嚎。
整個賭場裏一片狼藉。
還好,我沒有躺著中槍。
我扶著被暗殺的人站起來,他是個中年人,麵色黝黑輪廓分明,一雙鷹眼深邃堅定,右眼下有道三公分長疤痕,長相雖不難看,普通人見了,不太敢正眼相望。
他平靜拍拍身上灰塵,似乎剛才隻是摔一跤,轉頭望著我問:“你是什麼人?”眼神裏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王鳳凰正好這時走進賭場,我指著她說:“我是王鳳凰的朋友。”這樣說,可以免去許多說不清的解釋。
他看到王鳳凰,卻莫名其妙很生氣,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