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削尖腦袋都搞不清是諸家裏哪家文化。
文盲不文盲先不管,首先要把自身冤枉洗清,我大聲嚷起來。
“王虞美,我告訴你,沒叫雞就沒叫雞,不要冤枉我。”
王虞美估計是不願和我深究下去,沉默幾秒鍾說:“我哥打電話來問你在哪裏,我隻好實話實說,他說回來找你算賬。”找我算賬?
奶奶的,老子挖空心思想照顧你妹妹,可你妹妹挖空心思要當柳下惠,老子有什麼辦法?
嗯?
“阿健哥哥,我跟哥哥說過,我一直待在房間裏哪都沒去,你可要幫我證明哦。”王虞美電話那頭呢噥軟語真好聽。
狗屁!
一晚上待在房間裏?
“我昨、昨天晚上十、十點鍾來敲、敲過門。”我吞吞吐吐說個謊。
“我已經睡著,你要是在哥哥麵前亂嚼舌*頭,從今往後都不理你。”王虞美大概是急了,講完就掛掉電話。
我聽著手機裏的盲音翻個白眼。
密伊在旁邊笑嘻嘻說:“你想吃雞,我現在去買,等會給你做隻鹵水雞。”她不知道‘雞’是指她。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看得懂《論語》,不一定聽得懂‘亂語’。
王虞美著急,我憑感覺知道她和密勒一定出去做了壞事。
密勒,你要是汙染了老子的偶像,一定把你大卸八塊!
而密伊說到做到,提起包就要出去買雞,這時候手機響起‘滴滴’聲,我一瞧,是王師軍發來信息。
‘我半小時到欽奧,中午一起吃飯’。
這時,密伊已走到門口,我連忙叫住她,說中午到外麵吃飯,要她一起去。
半小時後,王師軍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裏。我沒有說,而是約定在鳳凰賓館大堂會合。
密伊用電動車把我帶到鳳凰賓館,走進大堂時,我特意讓她挽住胳膊,裝出倆人很親密的樣子。
除了王師軍,王虞美和密勒也在大堂,還有那個密月和五個戴墨鏡大漢。
密月看到密伊臉色一變,附在密勒耳邊說幾句,密勒的臉色隨即一變,用冷冷目光注視著密伊。
密伊羞愧低下頭。
這個場景令我很惱火,回想起昨天密勒對我的態度,心裏不由跟她別扭上,抽出胳膊摟上密伊的腰。
密勒哼哼幾下,將頭別過去,不想看我的醜樣。
王師軍不認識密伊,見我和她這麼親熱,比較含蓄眯起眼笑道。
“吳健,才一晚不見,你居然泡到一個漂亮妞,真令人刮目相看。”
密勒冷笑道。
“這種女人還用泡?花錢就行,還帶出來顯擺,可見臉皮比城牆厚。”
密伊一聽臉全紅,頭拚命往下低,看樣子想鑽地。
聽到講我臉皮比城牆厚,氣不打一處來,同樣冷眼瞧著密勒說:“密伊是什麼人,關你屁事,我喜歡就行。”密勒聽了,轉過臉瞪大眼睛與我對視,胸脯起伏不已。
想必氣得難受。
王虞美趕緊打圓場道。
“密勒,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別跟這種庸俗的人一般見識,走,我們去吃飯。”
說完,拉起密勒的手往餐廳走。
密勒立馬春風滿麵,乖巧跟著王虞美走,密月和五個大漢雄赳赳跟在身後。
王師軍望著她們的背影,估計怎麼都沒料到會落到這個地步。
我倒是滿心歡喜,腦海裏描繪著密勒傷心欲絕的情景。
“倆人是怎麼搭上?”王師軍懊惱問我。
是呀,我都覺得挺奇怪,茫然回答。
“我也不清楚。”
王師軍歎口氣說:“真是麻煩。”說完搖搖頭。
這時,我的手機響起,拿出一看,是杜瓦的手機號碼,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手機裏傳來他的聲音。
“吳健,在哪裏?”
我說出地方。
“波卡中午請你吃飯,地點在翡翠酒店,現在過來。”杜瓦說完就掛掉電話,沒有商量的餘地。
放好手機,我把電話內容告訴王師軍,他說,我跟你去翡翠酒店,不跟那對妖精在一起吃飯。
說出‘妖精’兩個字,想必心裏好不高興。
由密伊帶路,王師軍開車來到翡翠酒店,門口站著一個軍服,看到我迎上來敬個禮,然後把我帶到六號包廂。
包廂裏濟濟一堂坐了不少人,波卡一身西裝坐在上首,杜瓦坐在他左邊位子,右邊位子空著。
我們進去後,波卡招呼我在右邊空著位子坐,待我們坐下後,開始介紹在座各位。
大部分是警察,為各個部門的要員,剩下倆個,一個是禿鷲幫的老大素差,另一個是興黨老大吳威。
素差身材跟冬瓜差不多,眼大鼻大嘴大,一對招風耳,臉上有一道顯眼疤痕,屬於比較凶狠的類型。